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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綁之後,不知怎麼突然想起在艾爾文森林裡見過,那些農婦也是這麼把幼兒綁著背在背上下地幹活的,不由得渾身一陣惡寒,頭皮發麻。
好在小米蟲意外的聽話,以往從不讓我占上半分便宜的傢伙,今天竟然乖順的容我驅趕著一直跑到了目的地。下來後特意揉揉它圓耳朵後的絨毛,聰明的小東西,涼夏果然沒白寵它,晚飯給它弄點好吃的吧。
薩蘭納爾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營地,幾座小亭幾張帳篷,在半山腰處圍在一起。把涼夏安頓在其中一座小亭裡,我提著裝錢的小牛皮袋去買補給的東西。
營地裡的商人倒是有好幾個,大多是往返於卡利姆多各處的遊商。打聽得知,距離薩蘭納爾最近的聯盟屬地,是菲拉斯以西的一座小島,那上面有一座精靈們建起的羽月要塞,乘坐獅鷲是從薩蘭納爾去那裡最快的方式。
看來只能送涼夏去羽月養傷了。只是,要乘獅鷲……
我的嘴角抽搐起來,眼皮一跳一跳。
買好了水和食物,抱著一大包東西正往回走,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回頭,視線轉了好大一圈,才終於落到一個矮矮的人影身上。
我張了張嘴,眼睛瞪得老大,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下下潛?”
羽月要塞座落在菲拉斯以西不遠的薩爾多島上。相較於菲拉斯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不同,薩爾多島從林木到土地都呈現著一種灰綠,就連海水和天空也是暗色的。與塔納利斯南海截然相反的景緻,一批暗夜精靈們在這裡寂靜的生活著,竟有種出人意料的和諧。
有了下下潛的幫助,把涼夏和小米蟲運到島上來比預想輕鬆了許多,當然乘獅鷲的時候我依然費了不少勁……呃,不提也罷。
找了家旅店安頓下來,給涼夏請來醫師,重新處理傷口換了藥,說是已無大礙,慢慢調養就行。我這才放下心來,回到房間把疲憊的身體往床上一扔,早已打架的眼皮立刻闔上,沉入夢鄉。
傍晚的時候我醒過來,下下潛已準備了一桌子飯菜等在大堂裡。待我坐下後,他給兩人面前的酒杯斟滿,笑意盈盈地舉杯。大堂里人不多,精靈們經營的地方從來都是安靜雅緻的。我們坐在靠海窗子的一隅,耳邊伴著陣陣濤聲,相互訴說著自己的經歷。
曾經在那間小酒館地下室裡發生的事,沒有人提起,也沒有人忘掉,但是,就像是沙灘上留下的痕跡終將被潮水抹去,那些往事,也已經過去了。
他沒有主動提及玄井,我也沒有主動去問,像是有默契一樣。有些事彼此都明白,不需問的,不能說的,就讓它埋在心底吧。
何況,現在這樣,還能跟他這樣坐在一起,平靜而和睦地交談,不是挺好麼。
涼夏的身體恢復得很快,而後數天裡那醫師又來診治過兩次,最後終於宣佈他可以下床自由行動了,樂得憋悶許久的精靈差點直接從床上蹦下來。
雖然對某人與體力同時恢復的頑劣個性存在一些擔憂,但不再需要與醫師打交道,這還是讓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其實這位隸屬於羽月防衛隊的精靈醫師也並沒有為難過我,不僅如此,他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恭敬禮貌的。但是……怎麼說呢,正因為他的言行太過恭敬禮貌,反而顯得高不可攀,拒人以千里之外。那樣優雅得幾乎要令人自慚形穢的舉止,讓人覺得,跟他多待一分鐘多說一句話都是種煎熬。
不光是醫師,島上其他精靈,包括旅店老闆或多或少都給我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精靈都是這樣子,而我所接觸過的精靈……
葡萄是很高貴典雅沒錯,但總有一種親和力,從來不會讓人覺得高高在上。小泥則是靜止時還有模有樣,一說話或是一動起來,精靈的形象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