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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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中山士兵已經放下兵器,脫下鎧甲,按照隊序亂哄哄的排成方陣。軍官們也各懷心思,對部下也懶得去約束了,任由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軍陣前列,季辛面無表情的站在最前,身後站滿了他的部將,整個石邑算得上數的軍將皆以到場,人人神色各異,卻都出奇默契的保持了安靜。
身後傳來的議論聲紛雜不斷,還間雜著幾聲刺耳的“叛徒、無恥。”劇布猛地回過頭,怒目瞪向身後,想要找出是誰說的,卻只看見一片鄙夷的目光。
畢竟中山國立國數百年,白狄族人自立於北地,幾經興衰才創下如今基業。尋常計程車卒百姓是不會懂的中山國已經大勢已去、朝夕不保,他們只是憑直覺認為是季辛出賣了他們,出賣了石邑,出賣了中山。
原本城中軍民敬他,擁護他,是因為他總是能帶領白狄族人在趙軍一次次的進攻中強撐下來,中山國能在趙雍的強壓之下殘喘延續十幾年,季辛無疑是功不可沒的。
但就是這麼一位白狄族的英雄,如今卻要帶著大軍舉城歸降趙國,而且還是恥辱的未戰先降,這讓任何一名中山國人都難以接受的。所以他們雖然面對軍令時選擇了服從,可內心仍然是十分不齒這種行徑。
季辛對這些咒罵卻充耳不聞,此刻他只是專心的看著遠處,等待著前來接納他們的趙人。家人的慘死已讓他萬念俱灰,如今他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石邑這座他曾經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城池,他覺得他有義務給這些擁戴他的子民一個妥善的安置。
既然中山國這艘小船已要沉沒,那不如在沉沒之前令上大船,以避風雨。
至於那些漫罵他的話,他又何須放在心上。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榮辱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
街角的盡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遠遠傳來。季信身後一名眼尖的將尉探頭望去,驚道;“趙軍來了。”
話聲才剛落,趙國騎兵就已經從街角的盡頭瞬間湧出,大片的黑色潮流迅速的填充滿了所有人的視野。趙軍赤紅色的戰旗迎風飛揚,端是觸目驚心。
五千鐵騎轉瞬皆至,直撲中山大軍方陣,卻絲毫不見減速的跡象,反而不停的加速,竟是衝鋒陣型。
中山將士皆面露懼色,如今他們已經解除了裝備,赤手空拳的面對衝狂而來的趙軍鐵騎,那無疑是與等死無異。
趙軍鐵騎越衝越快,馬蹄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近,近的前排的中山士兵甚至可以感覺到馬鼻中大聲撥出的熱氣。前排的中山士兵面對著迎面衝來的高頭大馬,滿臉都是恐懼之色,拼命的朝後方擠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戰馬徑直的朝著自己撞來。
就在戰馬快要撞上時,異變卻突然產生,最前排的趙國騎兵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空隙間,猛然跳轉馬頭。大軍迅速分為兩列,猶如水銀瀉地般在中山軍陣前分為兩半,分朝左右疾馳而去,隨即勒馬,將中山軍陣圍了起來。
氣氛一直緊張到了極點,幾乎所有的中山將士都靜若寒蟬,緊緊的盯著身前正持弓警戒滿臉殺氣的趙軍士卒,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唯恐驚動了趙軍引來殺身之禍。
唯有季辛仍是面色依舊,又見一人在一眾趙將的簇擁下迎了出來,臉色微微一變。
只見這名趙將身長八尺,龍顏鳥喙,廣鬢虯髯,面黑有光,雙目銳利無比,望之不敢與之對視,任誰見之都會心生凜然。
季辛雖未見過趙雍,但仍從趙雍那獨一無二的氣質上仍然能感覺出這定是趙雍,那個傳說中的趙主父。若非如此,這天下有誰能有如此咄咄讓人不敢望之的氣勢。
季辛上前一步,來到主父的馬前,躬身彎下腰來低聲說道;“降將季辛,參見主父。”
“平身。”趙雍高居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季辛。見季辛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