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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牌·車的車牌號是多少?」萬桐查過這輛車,是套·牌·車。
「江bhe329。」
「2號晚上這輛車在肖家砭加油站加油,駕駛員不是你,怎麼解釋?」女孩接著問。
「那,那是我腿腳不方便,花錢請的代駕。」王斌的指甲深陷,不自知地摳動膝蓋上的肉,神情緊張,他其實很少說謊,眾目睽睽之下說那麼多違心的謊話,連呼吸都在和自己鬥爭。
萬桐從男人眼神中頓悟出他明顯是想幫兇手頂罪,甩出兩張列印的照片,情緒有些激動:「王斌,你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剛小產不久的妻子,是什麼人能讓你幫他頂罪?」
「我……」提到家人這個軟肋,王斌的雙眼瞬間通紅。
屋裡的小孩因為受到驚嚇開始嚎啕大哭,王斌妻子抱著他,下巴輕輕地抵在孩子的頭上,右手拍打他的背,隱忍地流下了眼淚。
老人家卻是第一次聽說,頓時氣紅了臉,從聶芷言的身後操·起一條長凳就要衝過去,被兩姐妹攔下。
「老人家,您先別急,我們警方不會讓人平白無故頂罪,一定查清楚。」聶芷蘭搶過他手上的凳子,安撫情緒。
「狗·兔·崽子,你要是敢丟下我們爺仨去蹲監獄,我馬上就死給你看。你,你,啊?就沒為毛毛考慮考慮?有個殺人,吃勞改飯的父親,他永遠抬不起頭!」老人家越說越急,差點倒不過氣,手撐住牆,佝僂著咳嗽。
「爸。」王斌死咬下唇,始終一言不發。
屋子外,圍觀的鄰居吵吵嚷嚷,議論紛紛,穿黑色短衫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跨過警戒線,民警來不及把他拉回,他便跑進客廳,跪到王斌的身前。
「啊,啊,啊。」他死死拉著王斌的手,一會兒指向聶芷蘭,一會兒跪拜,一會兒做抹脖子殺人的姿勢。
他手舞足蹈的時候,萬桐仔細地觀察他,她發現男孩耳後的兩顆痣,位置,排列和照片如出一轍。
王斌搖頭拒絕,想拉他起身,男孩狠狠地對著他磕了三個頭,眼淚和鼻涕混雜著淌下。他「啊,啊」兩聲,搶過馬昭手裡的筆,飛快地寫字。
「人是我殺的,和王叔無關,那個女人想查案,我就打算懲罰她。」
原來聶芷蘭第一天來雷龍縣,在凌晨麵館吃麵的時候,王斌和楊帆便坐在她身後的桌子。女人與夫妻倆聊天的所有細節,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楊帆當晚就想向聶芷蘭動手,奈何看到她腰間別著手槍,加上其他民警又很快趕來,就此作罷。隨後幾天一直跟蹤聶芷蘭,今晚剛好看到她單獨下樓,穿的便衣,腰間也沒有槍,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哪知道那人卻是聶芷言。
「我殺了人,開車運屍體上山,慌慌張張下山,遇到王叔,告訴他經過。」
夕蒙山土壤稀薄,王斌見事已至此,不想楊帆前途盡毀,決意幫他掩蓋。把朋友送走後,兩人運屍體到西區焚燒,抱著僥倖心理,那裡地廣人稀,萬一沒人報案,他們都沒事。萬一查到,他脫下林盛復的衣服藏在家裡,目的就是幫楊帆頂罪。又讓楊帆去指認他,洗脫男孩的嫌疑,還有故意調錯掛鍾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據,一切的一切都把矛頭指向自己。
聶芷蘭拿來一支筆,剛要往紙上寫字,男孩就把已經寫好的字遞給她。
「你說話,我能聽到。」女人往他耳邊一看,是一個嶄新的助聽器。
聶芷蘭臉色沉了下來:「楊帆,你為什麼要殺林盛復?」
男孩直接坐到地上,盤腿認真寫字:「林老闆不講信用,該死;辭退王叔,該死;十萬塊是王叔給我做手術的錢,我原本不用依靠助聽器,所以他該死。」
「錯了,孩子,林盛復那段時間心臟病住院,其他事交給別人全權處理,他從你們萬源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