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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中，至少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
&ldo;韓遠，給你商量個事。&rdo;
韓遠看向沈因。
沈因又摸出了煙，叼在嘴裡，韓遠默默地拿起桌上的火機，湊到了沈因跟前。沈因低下頭，就著韓遠的手，對著火機吸了兩口。又徐徐地吐了一口。
溫吞的香菸伴著沈因的呼吸，一起落在韓遠的手上。
韓遠收回火機。
&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晚上給你補補課怎麼樣？&rdo;沈因繼續說：&ldo;我說過，如果你能確定自己的目標，你什麼時候退學都行，不參加高考也可以。但現在，只要你還在學校一天，我希望你把第一步都走得踏踏實實。&rdo;
沈因的眼睛更加迷離，神情也懶懶的。&ldo;韓遠，你有無限的可能。別小看自己。&rdo;
韓遠專注地看了沈因一會兒，才問：&ldo;你幹嘛對我這麼執著。比我需要幫助的大有人在，幹嘛老盯著我？&rdo;
沈因淡淡地一笑，&ldo;剛好你在身邊。&rdo;
韓遠不說話了。
&ldo;覺得我挺煩？&rdo;沈因端起黃酒又喝了一口。
黃酒已開始有些發涼。但感覺剛好。現在，他覺得全身有些熱辣辣的感覺，臉也像在發燒。
&ldo;沒有。&rdo;韓遠說，注視著沈因的眼睛：&ldo;也不可能。&rdo;
&ldo;哦？&rdo;沈因抬眼，眯著眼睛帶著笑意看著他。
&ldo;我分得清來自他人的善意。&rdo;韓遠說。
沈因有些審視地打量韓遠。這個在外人的眼裡，家庭環境複雜，生長條件惡劣的青年，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處境就對這個世界的善意充滿敵意與漠視，相反，他的內心埋藏著極深的溫柔。
這個是十分難能可貴的男人。
&ldo;那你如何處理我的善意？&rdo;沈因勾著嘴角。眼神有些飄忽。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的緣故，今天的沈因感覺有些不一樣。
他的笑容也有些不平常。
韓遠的眼睛垂了垂。
&ldo;我每週可以騰出一到兩個晚上的時間。&rdo;
沈因搖了搖頭，&ldo;難為你百忙之中抽出了這點寶貴的時間。&rdo;
韓遠嘴角一彎，&ldo;也就是你我才答應的。&rdo;
&ldo;那可真謝謝你了。&rdo;沈因把碗裡的最後一口酒喝完後，站了起來。
兩人出門的時候，整條街道已靜闃無人。
沈因抬起頭，又盯著道路兩邊的白玉蘭。
砰地一聲，一朵砸了下來，掉在他的腳前。
沈因微微笑著，低頭看了幾眼，忽然身體一飄。他用手扶住了額頭。
韓遠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嘴裡低聲咕嘀一句：&ldo;暈了是不是？說了讓你少喝點。&rdo;
韓遠的手十分有力，捏著沈因的胳膊，骨頭都有點疼。
&ldo;輕點。&rdo;沈因說，&ldo;放心，不會摔倒。
&ldo;真的？&rdo;韓遠勾了勾嘴角，微微地放鬆了力量，但手依然抓著他。
韓遠的手勁，讓沈因一下子想到黃一諾雙臂一抖，顫動不停的胸肌。
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黃一諾身體的各種肌肉，如同三月的晚風一樣竄了進來，滿腦子都是。黃一諾的三角肌、腹肌、二頭肌、人魚線。
剛才覺得冷的沈因，忽然又燥熱起來。
他知道自己喝多了。
沈因把韓遠抓在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