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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因目不轉睛地看著韓遠。
韓遠看著沈因，眼睛裡帶著明顯的驚訝。嘴角微微地翹了翹。
&ldo;怎麼，有什麼意見嗎？&rdo;沈因問。
&ldo;不是。只是想，這話聽起來真是老師味十足。&rdo;韓遠說。
&ldo;那你願意當我的學生嗎？&rdo;沈因不理韓遠的揶揄，嘴角浮出一絲邀請的笑容。
沈因自己都覺得這句話問得很low，利用這些天與韓遠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從人情上來脅迫他。但沈因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他無法放置他不管。
韓遠看著沈因的笑容，目光垂了垂。&ldo;嗯。&rdo;
沈因會心一笑。這是他踏入這個城市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沈因腦子一轉，還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韓遠既然已是他的學生，他有責任對他的一些行為進行提醒與警告。
&ldo;你現在在法律上已屬成年，哪些事該做，哪些不該做，心裡要有這道警戒線。一些違法，或是不正當的事不要作。如果你缺錢，我會借給你。等你以後有了工作再還。&rdo;沈因說。
韓遠怔怔地看著沈因，不知道沈因到底知道些什麼。
&ldo;唔。&ldo;他胡亂地點點頭。
沈因笑了笑。&ldo;那我進去了。&ldo;
韓遠點點頭。
沈因轉身進了小院。忽然發現韓遠並沒有走，而是跟了進來。
&ldo;我找梁鶴。&ldo;韓遠猶豫了一下，&ldo;有點事。&rdo;
沈因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
一進屋，他便把暖風機都擰到最大風力。然後燒水，換衣服，一切就緒，小屋裡已溫暖如春了。
他開啟筆記本，調出一個表格。這兩天，他把全班同學的各種考試成績做了一個統計。統計表不僅包括分數，還包括丟分專案在全班中有的機率。
從這個表格中，他幾乎能摸排到哪位同學是因為基礎欠缺，哪位同學因為馬虎而丟分。
他一目十行，目光不由地又落在韓遠的名字上。
這幾天他把韓遠各科的卷子全都看了一遍，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所有的考試科目，韓遠要麼不會做，就空著沒做，只要是做了，基本上就不會錯。
他清楚地知道這些題哪些自己能得分，哪些他拿不到分。
如果他能把心思多花一些在學習上，再加上他的輔導，上個二類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沈因這個思想，剛一冒出來，就發現自己想法太樂觀，先別說韓遠有沒有這個打算，就是現在他還能不能繼續上學，都無法保證。
現在，不知道韓遠和梁鶴再說什麼。
沈因出神地想。
韓遠進去的時候，小橡皮正半睡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動畫片。小姑娘手裡還抱著幾隻小玩具。
他認出了其中的一隻斑點狗。
韓遠幾步過去，一下子把她手裡的斑點狗給搶了過來。小姑娘差點沒跳起來。
&ldo;韓遠，你找打呀。&rdo;小橡皮小嗓子脆脆的。
小時候，她經常聽江師父這樣訓斥韓遠，無形中，也學會了這種腔調。
&ldo;讓我摸摸。&rdo;韓遠大手一下子蓋在她的額頭上。手底下涼絲絲的，有些薄汗。
&ldo;有沒有好好喝水？&rdo;韓遠輕暱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ldo;是不是你出的好主意，&rdo;小姑娘恨聲說，&ldo;我那個媽都快把我給灌吐了。&rdo;
韓遠哈哈地大笑起來，把手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