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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對視2秒，又把頭低了下去，去看手機。他似乎在回什麼資訊。
&ldo;那天追史子銘的那幫人是什麼？&rdo;沈因問。
&ldo;旁邊幾所學校的。有事沒事在這帶混，也不犯什麼大事，就是對一些看著有點錢的學生，擂點肥什麼的。&rdo;
韓遠說話的時候，把目光從手機上抬起頭，正視沈因。這在現在的學生中並不常見。現在的學生一拿起手機，都是不帶抬起頭的。
但沈因對這種&ldo;不是什麼大事&rdo;的說法，心理是不苟同的。
他生活的那所城市，一所小學的三年生被一個疑似高年級學生勒索，被學生家長反映上去後，校長因此事甚至辭職。
而這種事，放到這裡，不過是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ldo;他們經常這樣？&rdo;沈因問。
&ldo;不太清楚。&rdo;韓遠想了想，&ldo;哪兒都會有這樣的。&rdo;
韓遠這樣說，顯然和他們是不屑為伍的。
&ldo;這兒的治安不是太好。&rdo;韓遠接著說。
&ldo;看出來了。&rdo;沈因一笑。
沈因把目光投放窗外的街景。
&ldo;八中過條街就到了。&rdo;韓遠說。
沈因應了聲。現在，他並不太關心八中在這個城市的位置，坐標。
&ldo;回去的時候，我繞過去讓你先看看？&rdo;韓遠看著他。
&ldo;不用了，遲早都要去。&rdo;沈因說。
服務員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韓遠站起來，半彎著腰，把沈因面前的消毒碗筷的包裝紙，迅速而輕巧地撕開後，擺放在沈因面前。又把服務員放得亂七八糟的菜往沈因面前整齊地挪了挪。
韓遠做這些十分自然，沒有一絲刻意為之的痕跡。就如同他一坐下來，就為沈因倒茶水一樣。
&ldo;你有弟弟，或是妹妹？&rdo;沈因問。
&ldo;沒有。倒是有個姐姐。&rdo;韓遠說。
韓遠見沈因沒了後話，問了一句：&ldo;為什麼這樣問？&rdo;
&ldo;我看你很習慣照顧人，就想你是不是下面有弟妹。&rdo;沈因說。
&ldo;我一直挺喜歡照顧人，只是沒什麼人讓我照顧。&rdo;韓遠說。
沈因一笑。這個愛好倒挺別致。
不過挺好。
&ldo;以後有女朋友了，機會多的是。&rdo;沈因微微一笑。
韓遠嘴角翹了翹，極其吝嗇地一笑。露出了兩粒牙齒，有幾分可愛。
韓遠的肥牛蓋飯先端了上來。
&ldo;你先吃吧。&rdo;沈因說。
&ldo;不急。上齊了一起。&rdo;韓遠說。
一直到沈因的蓋飯上來，韓遠才拿起筷子。
韓遠的手很大，也很長，指關節突出，顯得非常有力。但他拿著筷子的動作卻十分輕而乾淨。
沈因的腦裡忽然浮現出另一個人。那人和韓遠身份天差地別，身上貼著社會精英的標籤，但他吃飯的動作，同樣輕而乾淨。
那人告訴他，這是緣於無數次體能與技巧訓練後，對距離感的高超判斷。
如同一個老練的司機，對前後左右距離的高準判斷，讓他踩剎車的時機少而準確，車子的油量均耗也會達到最佳，甚至更好。
這個青年接受過那種訓練？
沈因腦中浮現出，韓遠一拳揮出時的優美曲線。那是一記兼具速度與爆發力的擺拳。
&ldo;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