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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呈現不可思議的情況,密集人群全都止於靜態。
在黑壓壓一片人群的頭頂上面,開始四下蔓延晶瑩剔透的冰封。
冰封延伸到雷里昂面前時戛然而止,不再推進分毫。
此時的傑奈爾慌張了,擔憂握住哥哥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臉戴小丑面具的時間女神正蹲在他跟前,面對面地瞅著他。
不知在時間女神眼中,這個男孩究竟是什麼樣的卑微存在。
傑奈爾發出吃痛低吟聲,用手捂住臉。他察覺到臉蛋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了一把。
時間女神決定不再逗弄他,站起身,立足冰封之上,抬起一腳很不客氣的將他踹飛。
黑傘飛離男孩手中,半空中掉落在地。
慘叫聲滑出好遠。
看著這一幕發生的雷里昂面色微變,有些不淡定了。
故技重施,準備送雷里昂一腳的時間女神,沒有料到伸出的腿被抓住。
腳腕傳來的真實痛感竄遍全身,她的眼睛裡湧現難以置信神色。
從腳腕襲來的一股大力拖拽著她從冰封摔下。
儘管踢傷了那隻緊抓腳腕的手才得以掙脫,但是身體卻受到了那股大力的影響,不受制的翻飛去五米遠外。
雷里昂很纏人,敏捷身手超出了時間女神能捕捉的範圍,極速逼近。
眨眼間已經近在咫尺了,時間女神的黃金瞳裡映出面容冷漠的雷里昂使出一招突刺,那道彷彿光凝聚手中的長劍直刺面孔。
哪怕側身避開了何等兇險的一擊,臉還是被劃傷了。
細長血線顯現白皙面板,片刻後血線消失不見。
至始至終,在旁觀者的傑奈爾眼中都不見對手的蹤影。
緊張氛圍持續發酵。
傑奈爾感受到一股勁風來襲,但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有什麼看不見的重力砸中了他的臉。
疼痛令這個男孩發出痛苦慘叫,捂住臉蜷縮在地,他的鼻樑血沫噴濺已經塌陷。
時間女神抬腳使勁踹他,但第六腳還沒有及時落下時,雷里昂飛奔而至。
她只好悻悻而歸,回到了凝固半空中的冰封上。
“好了,踹得我腳都酸。”
悠哉拍了拍手,兩手放進衣兜裡的時間女神逐漸顯形。
她臉戴小丑面具的模樣落入克利洛特圖雅兄弟眼裡——原來有過一面之緣,在澗西區川崎路追殺冷寂的那天她出現過。
“媽的,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場,偷襲我算什麼東西!”
鼻青臉腫的傑奈爾氣炸了,咬牙切齒的樣子在神看來竟然有幾分滑稽可笑。
“嘖嘖,你這種卑賤存在也配用‘光明正大’此等詞彙?我痛打你一頓都嫌髒了手。”
時間女神很扯高氣昂,故意抽出口袋裡的手帕用力擦手指,一邊往地上呸呸地吐口水。
傑奈爾雙眼中燃起暴怒,被她氣得臉色發青。
“自從你這個小鬼墮落成非人類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罪孽深重了。你的邪惡血統就是活該你被踹的原因,懂嗎?”
不知是礙於時間女神的攻擊所故,還是受氣的原因,傑奈爾嬌小的身體竟然抑制不住發抖。
“哎呦喂,小少爺這就生氣啦?你現在發臭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好看。”
不知是被踹得太狠,還是被氣得太過火,傑奈爾鼻孔裡流血了。
雷里昂伸手給他擦鼻血,用保護的方式把他攬入懷中,警惕看著神的所在。
接觸到溫暖的懷抱以後,傑奈爾把臉埋進哥哥懷裡。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每次覺得難過了,能依偎的地方只有哥哥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