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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請問是誰讓你把這劍譜交給我的?」
他心裡隱隱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想要問一問。
「那位高人沒告訴我他的名諱,只讓我把這劍譜轉交給您,還有,他說這劍譜是他三師兄留給他的。」
那隻拿著劍譜的手輕微顫動,縱是數年已過,再想起往昔,仍是忍不住眼眶微紅。
「他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您,」少年頓了頓,想了想他說的那句話,「他說,您練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看到了。」
那日他正要替陳妄送家書,臨行之前自己與他說的話再度在耳邊響起。
「弟子本想,若是殿主去了,就能看到弟子的玄陰劍法練得如何了。」
「無礙,等你回來後,再給我練一遍看看罷。」
本以為是抱憾終身,原來道君他,一直都不曾忘記。
他握緊劍譜,轉身望向青瓦邊新長出來的藤葉,抬手拂去遮住視線的發梢時,也不留痕跡地用指腹拭去了眼尾那顆欲要落下來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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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之境裡極度安靜,靜得能聽見樹木根莖在地底生長時的窸窸窣窣聲。
被困在蓮紋陣裡的人死氣沉沉,兩隻手腕依舊被縛魂索緊緊繫住,他腕邊的血跡已經凝固,唯獨那帶有銀竹節的玉串乾淨如初。
從傷口裡流淌下來的血跡乾涸後,這兩條雪白的手臂上便留下了數條紅痕,瞧著觸目驚心,遂更別提他那一身白衣被血染得有多狼狽了。
「師兄。」
平淡音色入耳,其間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縛魂索微微晃動,垂著頭的男子緩緩抬起臉,兩隻下陷的眼窩泛著青灰,眼裡是陰森森的幽綠,紅得扎眼的血跡遍佈其下顎及前襟,明明應該是瘮人,可那張臉又生得極漂亮,彷彿是摔得粉碎的玉石,在光照中依舊奪目耀眼。
他半眯著眼睛,收起陰測測的模樣,帶著幾分討好意味地彎了彎眉眼:「禹清,你放我出去好不好,這裡又冷又黑,我不想呆在這兒,你就當是可憐我……」
「師兄,」李息垣打斷他,正色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要答應我,永生永世都不得再糾纏五師兄。」
聽他說完,徐清翊幽暗的目色一沉,瘦長手指不自覺往掌心收攏,他面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崩毀,又不動聲色地恢復如常,扯著唇角道:「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答應你。」
「好。」
李息垣回應得爽快,從袖中掏出一枚丹藥扔到他面前,「這丹藥是由月隱無憂草練成的,不用我多說,想必師兄也清楚它的效用,為了防止你反悔,等你服下這丹藥,將以往的記憶全部封印,我馬上就放你出來。」
看著那枚滾落到衣擺邊的丹藥,徐清翊神情晦暗不明,眼裡卻藏著刀鋒,只在即將抬眼時變得柔和,勾唇反問道:「你不將縛魂索解開,我如何撿起這丹藥?」
「不需要解開縛魂索。」
李息垣皮笑肉不笑,他在陣外催動無形之力,令地上的丹藥浮起,直送到白衣人嘴邊。
徐清翊眼神即刻冷了下來,咬牙切齒地撇過頭,他目光凌厲,像是恨不得將陣邊的人給劈成兩半,一字一句惡狠狠道:「我不出去了。」
他眼裡的恨,李息垣自然是看得明白,其實他只是想詐詐他,因為根本沒有第二顆由月隱無憂草練成的丹藥,不然師尊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事如此頭疼,結果他這個大師兄寧願永遠被困在這裡,也不願放下對五師兄的執念。
那顆丹藥在空中化為虛無,李息垣思來想去,不由地嘆了口氣:「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之前暗示過你,如今的五師兄根本不是那個斷你靈根,害你寒毒纏身之人,你真正恨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
他並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