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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妄更是連連後退幾步,色若死灰,如平地起雷,將他擊得四分五裂,他心痛如絞,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點不如這孱弱的臭小子!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不好了!賀長老暈過去了!」
蘇紈翹首睨目,知道他是被氣暈過去的,一個莫秋折收了偽靈根弟子就夠他惱火了,結果他又再接再厲,收了個連偽靈根都不如的弟子,這老東西定是被氣的腦溢血了。
這小傢伙多好。
他垂首時對上少年那雙清亮的眼睛,見他又畏縮地埋起腦袋,由衷詭譎一笑:二娃這名字一聽就是個打醬油的,且他因剛入門,所以不受道門內的有心人擺布,其性子又膽小安靜,是個好控制的,正好他想把十九換下來了。
赭玄道君收了個廢物徒弟的事,要廣泛地在道門中傳個半月有餘了。
「賀老,你說那孩子究竟跟赭玄有什麼關係?」比起赭玄道君收了個廢物徒弟,嶽知更想知道,為何他收的那個孩子,與他身上的氣息如此相似。
賀景躺在榻上唉聲嘆氣,聽這話七竅生煙,掙扎著爬起來拍打著錦被:「你管他是什麼!就算是赭玄的兒子,以他那庸懦潛質,亦不能被收做關門弟子!」
聞言孟齊君一激靈,試問:「難不成,真是赭玄以前惹下的風流債?」
「你這孟狗胡說八道!!」
賀景盱衡厲色,扯著脖子上的青筋吼一聲。
「赭玄在我等眼皮子底下長大,他的氣性你不是不瞭解,除了修煉就是與他師兄弟置氣,人情世故都不懂,哪裡懂得這世間風月!」
嶽知一想到他的模樣,先略嘆一聲。
「那他怎麼會一眼就相中了那孩子呢?以往他都嫌棄雙靈根弟子根骨太差,看不上眼,這回了不得,收了個差到極致的,也不知道是發哪門子瘋。」
「掌門對此怎麼說?」
「掌門沒說什麼,主要是,至今我等都未發現這孩子身上有任何異常之處。」
頭一次遇到不尋常的情況,幾人相視無言,總覺得事出有異,必有災禍。
別人收徒,教的是劍術,心法,練氣等,蘇紈與眾不同,他讓殿裡的十九教人家拂塵,澆樹,奉茶,擦地,以及綰頭髮。
小徒弟不聲不響,在旁邊細緻地學,對這些雜事沒過兩日就輕鬆上手,別看他瘦小,幹活倒利索得很,半點不比十九差。
竹葉被風吹得「唰唰」作響,長昭殿裡原本孤獨清掃的身影多了陪伴,二人一起忙前忙後,皆寡言少語的,成了蘇紈眼裡的一道好風景。
他要的並非是徒弟,無靈根更好,反正學什麼都難於登天,不如乖乖做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為殿內的香爐添上香後,少年拿著竹簍,用傳送陣法傳往藥堂,去領些藥草,好填補長昭殿煉丹房裡的空缺。
藥堂裡平時人不多,頂多有些弟子會犯些小痛小病,來開副丹藥,不然就是負責打理藥草的弟子們趁著嶽知不在,圍在一起談天說地。
遂他一來,有人先認出了他:「咦?這就是長昭殿主收的那個親傳弟子?」
「他連路都走不穩,拜師的時候摔了個狗吃屎呢!」
「哈哈哈,真搞不懂長昭殿主是怎麼想的,竟看上這麼個窩囊廢。」
少年低著頭,裝作聽不見這些話,只邁開了步子想快些取藥草離開。
行到曬藥草的偏堂時,有人突然攔在他前面,且刻意地撞了他一下。
他被撞得趔趄退了兩步,波瀾不驚地抬起臉看向前方——這人身著碧綠道袍,頭髮用翡翠環高束,粉面朱唇,儀表堂堂,身上有種自發的傲氣,其眼裡滿是憎惡神色,像是恨不得將他剜眼剖心。
「憑什麼是你?」
他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