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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機。
自楚蕭離登基以來,慕容淵的態度始終明確如一鈮。
他乃前太子太傅,擁戴真正的儲君繼位義不容辭。
對楚蕭離這等半路殺出來的,在他眼中心底始終將其當作狼子野心!
即便後來楚雲陽以公主身份出現在群臣面前,身證實了她女子的身份,下嫁慕容徵,這卻並未讓慕容淵有歸順之意。
身為慕容家的族長,他讓新君忌憚,讓朝中與他意見相左的大臣敢怒不敢言。
關氏一黨與他亦敵亦友,時而聯合,時而爭鬥,哪怕關家有一位太后坐鎮後宮,每每那結果,總能讓慕容淵穩操勝券,反將一軍。
雖然楚蕭離有慕容徵相助,可慕容徵縱為百官之首,想要真正取代他的父親,非三兩日可輕易做到。
這次慕容淵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表明心跡,實在令人錯愕不及。
鞠躬盡瘁,肝腦塗地,死而無憾!!
撼天動地的字句聲聲響徹大殿中,是連楚蕭離都略顯驚訝,端坐在龍椅上,露出又玩味,又揣度,更甚戲謔的神色。
是太傅大人又在耍花樣,布迷陣?
還是……真的做了決定?
楚蕭離不動聲色的嚮慕容徵看去,想必宰相大人對自己父親態度的轉變多少了然些。
果真,站在左列之首的慕容徵,看起來心情頗為不錯。
悠悠閒閒的懷抱雙臂,一手還狀似不經意的伸出來捂著嘴,彷彿他隨時會咳出來,以此作為遮掩,其實,他是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只因這些個人的表情太有趣,膽戰心驚有之、不明所以有之、默然拭汗卻耳清目明,隨時準備著另擇陣營的更有之。
而對於他來說,有父親出馬,他就不用急著出頭表現。
反正料理完了亂臣賊子,他另有機會。
這會兒,宰相大人可不想阻攔前太子太傅一個人的大戲!
見他姿態輕鬆,翹首以待,楚蕭離略作沉吟,想來應當是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麼討太傅大人高興的事罷。
輕笑了聲,他身姿前傾,興致勃勃的問,“太傅大人果真忠君愛國,那麼依你所見,若有人在朕離京期間,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當如何處置?”
“很簡單。”慕容淵連頭都未抬,擲地有聲,“按大楚律法丨論處!”
“按律法丨論處……”楚蕭離斟酌著,慢吞吞的收回身形,舒服的倚靠在龍椅上,修長的手指支起尊貴的頭顱。
再而,鳳眸不偏不倚的向著殿中最顯眼的那一人看去——
被他淡薄的目光完全籠罩住的那剎,楚墨顫抖得整個人幾乎要癱軟倒地。
原本今日該是他龍袍加身,登基為皇的大好日子!
可是轉眼間,楚蕭離突然還朝,穩穩當當的坐在光芒萬丈的皇權龍座上,無論氣度還是威嚴,總能威懾他腳下的若干臣子。
是誰說他君心不穩,不得百官擁戴?
是誰說他已死在安都廣河中,連屍首都不見?
在楚墨的看來,雖然與楚蕭離多年未蒙面,疏離得連長相都早已成為模糊的輪廓,根本不會有兄弟之情。
他想著,既然楚蕭離能夠坐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順,這皇帝也給他當了快四年,那麼,自己也是楚家的子孫,為何不可?
他以為聽從來自京城肱骨之臣的諫言,揮軍北上,就能美夢成真。
孰料,那些都是獻媚的讒言!
就在此時,終於有機會將這個弒殺父兄,奪得皇位的兄弟看清楚……才發現已然失去了那個勇氣。
面對高高在上的楚蕭離,仿若他天生就該坐在那張象徵皇權的寶座上,俯覽蒼生,指點天下。
再尋望四下,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