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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不是個喜歡解釋太多的人,對傅羽自然是因視作好友才如此,她聽罷當然受了這番好意,笑起來說:&ldo;原來如此。不過怎麼真叫人燒了營?那可得損失不少。&rdo;
&ldo;做戲要做得逼真,若是給人輕易瞧穿了,營中士兵往後會如何看待傅將軍?他初初上位,換血清洗無妨,但都得樁樁件件比著罪名來,終歸光明磊落些更易得人心。再說比起那些錢財損失,更要緊的是,營中情勢越緊迫,越能勾出漏網之魚。&rdo;
傅羽說&ldo;明白了&rdo;,歉意看了看倆人:&ldo;微臣魯莽,叨擾殿下與左監了。&rdo;
薛瓔搖頭示意無事,下巴一努指魏嘗:&ldo;反正他也剛好要去辦事了。&rdo;
魏嘗一愣,邁步上前:&ldo;辦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我與傅將軍商量過,倘使軍營鬧出動靜,你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他負責留在裡頭善後,你負責追緝。&rdo;
魏嘗心說誰要跟傅洗塵主內主外,撇撇嘴道:&ldo;怎麼不是他追緝?那幾個毛頭小子,他還搞不定?非叫我跑出去。&rdo;
薛瓔一臉&ldo;不識好人心&rdo;的慍色:&ldo;你倒是想不想升官了?&rdo;
他張著個嘴恍然大悟:&ldo;哦,哦哦。我去!&rdo;說罷轉身要跑,跑出兩步又回過頭來,雙手緊緊扶住薛瓔的肩,一副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的模樣,淚眼婆娑道,&ldo;好薛瓔,你真的一點也不重!&rdo;
&ldo;……&rdo;他還是閉嘴吧。
這陣子以來,薛瓔本就一直計劃著要給魏嘗送幾顆人頭做功績,自然不會放過今次機會。反正戲臺子都搭好了,就叫他與傅洗塵來個天衣無縫的裡應外合,徹底拔乾淨軍中蛀蟲,然後把這番作為往朝堂上一擺,左右二監中,誰更有資格勝任羽林中郎將一職,便是有目共睹的了。
畢竟武將與文官不同。文官一道,再怎麼如何雄才大略,多少得靠年月熬資歷。但武將可以例外,可以靠過硬的軍功服人,甚至能夠以此輕易封侯。
&ldo;右監雖多年來兢兢業業,務實勤懇,到底不如左監似天兵天將從天而降,數度挽狂瀾於既倒。&rdo;
這話是朝中一個極看得懂風向的馬屁精給魏嘗的評價。
話雖誇張,理卻不俗。朝廷需要肯乾的人,更需要有用的人。
這樣的聲音很快傳揚開去,不久便有人在朝會上提議,羽林中郎將之位空缺日久,是時候該填補了。
在薛瓔的有意安排下,又有人諫言魏左監補空。
於是沒幾日,任職便敲定下來。
布衣起家,平步青雲,魏嘗任職中郎將後忙碌不少,成天賴在公主府的機會倒是不多了,但依然堅持日日與她私下見上一面,所以晚膳多與她和魏遲一起用,即便用不了,臨睡或清早也要來道個安。
如此過秋入冬,日子平靜了好一陣,薛瓔甚至趕在天寒之前,得閒在院裡親手植了一片福祿考,思忖著來年春天,也許真挺好看的。
不過她一面惦記著年節,到底沒法真正鬆懈下來。想到正月一到,就難有看星星看月牙,圍著鍋爐涮菜吃的興致了,她從起始盼著諸侯王入都,盼著早早查明真相,到後來時常擁著暖被,看魏嘗陪魏遲耍寶,突然就想,正月遲遲不來,倒也不錯。
但該來的終歸會來,甚至也從無遲與早的分別。
轉眼便是除夕,當晚宮中設宴,馮曄主持,薛瓔與秦太后皆在下首陪席,底下一眾重臣,也包括魏嘗。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朝廷宴席,須謹慎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