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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力。”
陸延下意識問道:“若是招攬不成呢?”
商君年語氣平靜:“那就處以極刑,讓他們以行刺之罪死在天牢裡,一則解除後患,二則削弱姑胥王的實力,三則對江湖中人起到威懾作用。”
“無論能不能招攬成功,殿下都不虧。”
陸延聞言眼睛一亮,頓覺雲開霧散,他握住商君年的手遞到唇邊用力親了一下,笑吟吟的模樣好似暖陽奪目,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不愧是當過國相的人,腦子果然靈光,可比本王強上百倍。”
商君年只覺被他親過的地方格外燙手,下意識抽了回來,垂眸淡淡道:“我說過,殿下若誠心以待,我必全力輔佐。”
陸延端起粥碗哄道:“大美人兒,本王哪裡不誠心待你,本王可從未給誰餵過飯呢,你還是第一個。”
商君年聞言看向他,冷傲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莫名看出幾分桀驁:“我既是第一個,那就永遠也不能有第二個,否則這恩寵要來也是無用。”
倘若陸延對別人也是這麼好,那他要這份感情有什麼用呢,不是獨一份的東西,氾濫起來廉價得可怕。
陸延笑著應下:“行行行,就算帝君病了,也自有他後宮的那些小老婆去餵飯喂藥,輪不到本王呢。”
語罷又道:“快喝吧,粥都涼了。”
商君年聞言這才微微抿唇,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將碗裡的熱粥喝完了。時至冬季,鮮魚本就難得,廚子將魚切成薄片以砂鍋煮沸,米粥熬得香糯軟滑,可見是用了心思的。
陸延喂商君年喝了兩碗,這才停住手:“你好好歇著吧,過會兒會有人將傷藥端來,你記得喝,本王就先進宮了。”
商君年捂著嘴咳嗽了兩聲,皺眉壓住喉間的腥甜:“殿下去便是,不必管我。”
陸延看見他蒼白的臉色,頓了頓道:“你安心休養,本王一定想法子替你治傷。”
他語罷也沒有多耽擱,命底下人備好車馬,立刻帶著一隊護衛快馬加鞭朝著宮裡去了。
陸延是掐著時間去的,往常這個時候帝君應該剛下早朝,卻沒想到他剛剛踏入萬年殿,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下首飲茶,赫然是姑胥王陸笙。
陸延見狀腳步
微微一頓,隨即收回視線,對著高位的帝君下跪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帝君嗯了一聲:“難得見你大清早入宮,起來吧,賜座。”
陸延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低著頭委屈道:“兒臣不敢。”
帝君閉目揉了揉太陽穴:“行了,朕知道你府上昨夜出了事,有什麼話起來再說,也是及冠之齡了,怎麼還和小孩一樣。”
陸延不高興的嘟囔道:“兒臣不起,父皇明知道昨夜有刺客行刺,怎麼也不替兒臣做主,討個公道回來。”
這些話若換了旁人來說,必然是大逆不道之言,可從陸延嘴裡說出來,帝君卻不見惱怒,他雖然虎著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生氣:“朕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宮裡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陸延記得商君年的叮囑,提前在袖子裡抹了洋蔥,抬手一擦,眼淚嘩啦啦地流:“兒臣昨夜命都快沒了,哪裡還顧得上學什麼規矩,幾十名刺客把王府圍得水洩不通,連鶴公公都險些招架不住,真是從閻王殿裡走了一遭。”
“兒臣不怕死,就怕臨死前見不著父皇的面嗚嗚嗚嗚……”
他哭得傷心,抽空還偏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姑胥王,握住陸笙的手一個勁哭訴,低頭把眼淚鼻涕全部抹在了對方袖子上:“二哥,原來你也在這裡,弟弟昨天萬一死在刺客手裡,你可就見不著弟弟了呀嗚嗚嗚嗚!”
姑胥王嘴角一僵,隨即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