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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隱身了,路德維希調監控只怕也是調了個寂寞,他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隻雌蟲挺有意思的:“如果抓出來是隻雄蟲呢?你也敢殺?”
他玩笑的語氣下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彷彿真的想知道對方敢不敢為了他做這種會被槍斃的事。
路德維希聞言不躲也不閃,他傾身靠近安珀耳畔,眼底彷彿燃著兩簇妖冶而又熱烈的星火,一字一句勾唇道:“閣下,假如您是我的伴侶,那麼我們的命運便會共存。”
“我的榮耀即是您的榮耀,您的罪責亦是我的罪責。”
所以,
“殺一隻雄蟲算什麼?”
帝王心思從來都是隱晦且自私的,給三分,留七分。安珀前世的記憶零零碎碎,一時竟想不起自己有沒有遇見過如路德維希一般坦蕩熱烈的人,像團火一樣灼痛不可接觸,卻偏偏帶著奮不顧身的無畏。
而這團火現在落入了他的掌心。
安珀控制不住一點點靠近對方,最後在僅有寸許的位置的地方頓住了身形,他認真打量著面前這隻雌蟲,輕柔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綿長而又溫熱:“路德維希少將,你是否在向我暗示什麼?”
路德維希反問:“有嗎?”
安珀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低聲道:“嗯,有。”
路德維希臉頰發燙:“不,我說了沒有。”
真倔。
安珀直接吻了上去,他將路德維希吻得暈暈乎乎,摟著對方一起傾倒在沙發上,指尖輕動,最後挪到了雌蟲軍裝領口的鉑金紐扣上,低聲詢問道:
“能解嗎?”
他雖然只想看看傷勢,但誠如路德維希所說,雌蟲名聲金貴,對方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
夜色沁涼,屋內卻溫度滾燙。
路德維希聞言靜默不語,片刻後,自己抬手解開了軍裝紐扣。他偏頭看向一旁,壓根不敢與安珀對視,只感覺伴隨著衣服的剝離,露在外面的面板有些發涼。
常年的高強度作戰賦予了路德維希一身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膚色如同冷玉一樣光潔,此刻因為羞恥難堪,淺淺浮現了一片紅暈,身體上因為作戰留下的傷痕顯得有些醒目。
大部分軍雌擔心婚後惹了雄主
不喜,都會選擇用醫療手段祛除傷疤,但路德維希從來沒起過那種念頭,他們的生命永遠伴隨著無休止的戰爭,而傷痕則代表著功勳,他不會為了討雄蟲的喜愛,去抹掉自己引以為傲的功勳。
安珀用指腹摩挲著路德維希的肩膀,那裡有一大片淤紫,心想剛才那一掌到底還是打狠了。恍惚間他似乎是嘆了口氣,把雌蟲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用掌心匯聚內力,一下一下替對方揉散淤血:“下次不要再翻窗戶了。()”
路德維希抿唇,有些不高興:我如果走正門進來,遇見您爺爺該怎麼說??[(()”
安珀不甚在意:“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費南干擾不了他任何決定。
路德維希聞言乾脆枕在安珀的腿上,仰頭看向他,鉑金色的頭髮凌亂落在眼前,琥珀色的瞳仁倒映著細碎的燈光,沙發容納不了他修長的腿,迫不得已半垂下來,黑色的軍靴一晃一晃:“說什麼?說我半夜過來和您私會嗎?”
他語不驚蟲死不休。
安珀饒有興趣看向他:“你敢?”
路德維希得意勾唇:“我為什麼不敢?”
大概因為安珀太冷漠了,這種蟲撩撥起來格外有意思。路德維希短暫遲疑一瞬,最後拋開了不能吃也不能喝的羞恥心,主動伸手摟住安珀的脖頸,迫使對方低頭吻了過去。
路德維希報復似地輕咬著安珀的唇瓣,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滿,幾分抱怨:“您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和我重新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