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白瞎他潛伏那麼久。
趙玉嶂聽他提起商君年,神情不由得複雜了幾分:“他如今跟了風陵王,以他的手段,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與我牽扯太多反而會害了他,嬰齊兄……”
趙玉嶂說著頓了頓:“嬰齊兄,我可以這麼喚你嗎?”
陳嬰齊聞言一愣,回過神連忙道:“能,當然能。”
總比牛糞好聽嘛。
趙玉嶂緊緊握住他的手,閉了閉泛紅的眼眶,似有無限感慨:“君年雖被那個混賬無賴騙走了,可幸而老天不薄我,還能遇見你,他日我若能回巫雲,今日之恩定然百倍相報!”
陳嬰齊訕笑兩聲:“客氣了,客氣了。”
趙玉嶂如果知道他就是那個混賬無賴,也不知道會不會活活氣死。
陳嬰齊實在待不下去了,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要匆匆離去,然而剛走沒兩步,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陳侍衛!”
是柳闕丹。
三個人裡,只有他會這麼稱呼陳嬰齊。
陳嬰齊腳步一頓,心裡鬆了口氣,柳闕丹算是個正常人,起碼不會喝醉了抱著他哭:“闕丹太子,可有什麼吩咐?”
柳闕丹仍是一身素色衣衫,質子府寒苦的生活沒有磨滅他身上的書卷氣,反而看起來更加沉靜,臉上帶著絕不會在陸延面前出現的笑意:“你直接喚我的名字就是了,不必這麼客氣。”
他語罷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皺巴巴的信封,略有些猶豫地遞給了陳嬰齊:“再過不久便是萬國朝賀的日子,東酈應當也會派使臣出席,我離家之時母妃尚且在病中,恐她掛念,不知你方不方便替我送一份平安信過去。”
他素來是個乾淨整齊的人物,這張信封卻摸得起了毛邊,全是細小的摺痕,不難看出藏過很多地方。畢竟帝君有命,不許質子與故國有書信往來,這封信若是被搜出來,可大可小。
柳闕丹見陳嬰齊不出聲,似是怕他為難,勉強笑了笑:“裡面只寫了些報平安的話,你可以拆開看,這封信方便遞出去便遞,若遞不出去,你燒了撕了也無妨,只是我現在拿不出什麼東西答謝你。”
陳嬰齊接過信封,塞入袖子裡,注意力卻落在了另外一件事上:“萬國朝賀?什麼時候?”
柳闕丹解釋道:“自仙靈一統十二洲(),帝君便定下了這個規矩?(),初春之時各國需派使臣攜禮拜賀,且都有下榻的驛館,你若尋了機會,遞給東酈來使便可,他歸國之時自會轉與我母妃。”
陳嬰齊思考片刻就答應了:“行,不是什麼難事,等使臣來朝,我尋個機會幫你遞出去便是了。”
他語罷就要告辭離去,柳闕丹忽然又喊了他一聲:“陳侍衛——”
陳嬰齊回頭,卻見柳闕丹忽然抖開袖袍,對他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今日之信,無論能否送出,我都謝你,闕丹記你多次維護之恩。”
陳嬰齊隨手回了一個抱拳禮,他笑意明朗,比天上的豔陽還要奪目:“小事一樁,不必掛齒,放心吧,我肯定把信給你送到!”
他語罷離開止風院,身形一閃便沒了蹤跡。
府上的人都知道,風陵王今日去皇宮探望帝君了,夜間才能回來,故而陸延今天一天沒出現,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當陸延卸掉□□,換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府邸時,就見商君年正在屋子裡看地圖,燭光搖曳,他的側臉覆上了一層暖橘色,像一塊帶著溫度的玉,神情認真,皺眉思索著什麼。
陸延見狀揮退侍女,靜悄悄走到了商君年身旁:“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商君年早就知道他來了,聞言也不訝異,他將地圖慢慢捲起半邊問道:“再過半月便是萬國朝賀的日子,你不打算早做準備嗎?”
陸延又一次聽見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