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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看了個仔細,然後直起身形笑了笑:“什麼工作啊,我看你天天也不出門。”
喻澤川卻沒解釋,看起來不怎麼想提,他雙手抱臂靠在書桌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深人靜的原因,有些話在心裡壓得格外難受:“你說……”
陸延認真傾聽:“怎麼了?”
喻澤川微微抬眼,彷彿要看透他的內心,平靜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莫名讓人毛骨悚然:“如果你的另一半出軌了,你是隻殺他,還是連那個小情人一起殺?”
他沒有問陸延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僅僅給了他兩個極端的選擇,殺一個,還是殺兩個?
陸延一愣:“他如果出軌了,說明他不愛我,和這種人渣糾纏在一起也沒意思,我幹嘛要殺了他坐牢,把自己後半輩子搭進去?”
喻澤川勾唇:“如果一定要殺呢,你怎麼選?”
陸延:“不殺不行嗎?”
喻澤川的語氣帶著些許壓迫:“只是假設,選一個。”
陸延聞言沉思了片刻:“那就……另一半吧。”
對不起了蔣大舅,死道友不死貧道。
喻澤川指尖輕敲,看起來不太滿意這個答案:“那個小情人呢?”
陸延回答得很慎重,因為他知道,這關係到自己的小命:“這種事最大的錯在另外一半,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小情人或許不道德,但罪不至死。”
“而且他如果有錢有勢的話,誰知道那個小情人是不是被逼的呢?萬一對方也是受害者呢?”
陸延試圖打消喻澤川對自己的殺念,畢竟蔣博雲現在有錢有勢,萬一用武力逼迫別人就
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喻澤川聞言果然不說話了,目露深思,可短短几秒,語氣又危險起來:“但他搶走了我的東西。”
喻澤川直直盯著陸延,一字一句執拗道:“但他搶走了我的東西,難道不該死嗎?”
他像一個天真而又殘忍的孩童,輕易就可以吐露死亡。
陸延聞言垂眸看向喻澤川,嘆了口氣。頭頂是一片暖黃色的光暈,一度讓人感覺他站在太陽下方,連衣角都透著溫度:“如果這個東西輕易就被搶走,那說明他不屬於你。”
“愛是不能夠靠搶的。”
陸延用了一個詩意的比喻,聲音緩慢:“真正喜歡你的人,哪怕你什麼都不做,愛意也會像雨一樣落在身上。”
喻澤川聞言一愣,前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從沒有誰和他說過這樣的話,他從小被當做集團繼承人培養,學到的也只是該如何用最小的投資獲得最大的回報,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玩弄規則。
從沒有人告訴他,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就可以獲得愛。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像烏托邦一樣虛幻。
喻澤川輕扯嘴角,在一片淅瀝的雨聲中緩緩搖頭:“不,才不會。”
他不信,他不信什麼都不做,僅僅只是站在原地就會有人愛自己,有些東西一定要靠搶才能得到,如果你不搶,等待的只是一無所有。
陸延搖頭:“以後你就懂了。”
這一刻他們的關係好像沒有仇敵那麼僵硬了,陸延依稀記得上輩子喻澤川說喜歡在雨天看電影,甚至低聲做出許諾:“喻澤川,月底的最後一天如果還在下雨,我請你看場電影吧。”
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活著……
喻澤川抿唇,心中忽然有些慌亂,對方每次做事好像總能準確無誤戳中他的喜好,無論是上次的黑巧克力,還是下雨天看電影的邀約,亦或者剛才那碗麵。
喻澤川不愛吃泡麵,但吃的時候心底卻莫名歡喜。
他靜默著,無措著,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陸延見喻澤川不出聲,便視作他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