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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罷握緊商君年冰涼的手,以掌心溫度去暖他:“只是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少來為妙。”
他待商君年實在太好,若為君臣,給足了信任,若為鴛侶,關懷備至,冷鐵鑄成的心腸也要被他給捂熱了。
商君年卻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眼尾微微上挑,輕描淡寫吐出了一句話:“我方才殺了人。”
陸延一愣:“是那些刺客?”
商君年頷首,算是預設。
陸延笑了一下:“殺了便殺了,一群刺客而已,他們既想著來要本王的命,也該做好失手被擒的準備,說到底都只是自己選的路罷了,你愛殺幾l個就殺幾l個,只是讓侍衛去做便好,不必髒了自己的手。”
他語罷順勢從商君年手中抽走匕首遞給鶴公公拿著,而商君年不知是不是被他哄得舒心,神色稍緩,也並未見生氣:“騙你的,那些刺客沒死。”
陸延眨巴眨巴眼睛,竟顯得有些單純:“那你方才怎麼和本王說殺了人?”
自然是為了試試陸延的態度。
商君年偏頭移開視線:“哄殿下玩兒l的罷了,那些刺客的嘴已經撬開,交代出了其餘人的藏身地點,就藏在姑胥王府中。”
這個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卻又彷彿在情理之中。
陸延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你用了什麼法子撬開他們的嘴巴?”
聽鶴公公說,那些刺客已經把地牢裡流水的刑具都受了個遍,偏偏沒一個人肯張嘴,十足十的硬骨頭,原本都打算交到宮裡給帝君處置了,沒想到居然被商君年給審問出來了。
商君年似乎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他垂眸摩挲著袖口不小心濺上的血痕,淡淡開口:“天璣宮中,以機關術為重,其門內人最要緊的就是一雙手,我先剔了為首師兄的手筋,他不說,我便當著他的面剔其師弟手筋,隔一炷香廢一根指頭。”
“世上沒有撬不開的嘴,他們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卻會在意別人的性命,我說要剔他小師妹手筋時,他終於受不住刑吐了話出來。”
鶴公公聞言目光暗露驚訝,不動聲色快步走到後面瞥了眼,只見裡面的籠子躺著三具半死不活的屍體,十指手筋俱剔了出來,皮肉外綻,挖得連骨頭都能看見,真是又狠又利落。
鶴公公心中一沉,這商君年當真是個狠角色,萬一他潛伏在
殿下身邊圖謀不軌,那可真是引狼入室。
鶴公公站在暗處,對陸延不著痕跡點頭,表示商君年說的都是真的,隨即又搖了搖頭,表示場面太過血腥,不用進去看了。
陸延見狀收回視線,面上並未表現出什麼,他牽著商君年的手往外間走去,一離開地牢門口,外間凜冽的寒風便迎面吹來,雖是黑夜,院中積雪卻白得有些晃眼睛。
商君年皺眉閉了閉眼,他在黑暗的地牢裡待了太久,乍一出來,眼睛有點受不住。
“先閉上眼睛緩一緩,免得被雪光晃傷了。”
陸延伸手捂住商君年的眼睛,掌心溫熱的觸感分毫不差傳到了對方眼皮上,他感受著商君年睫毛輕顫的癢意,在對方耳畔輕笑一聲道:“商國相,你既來了這麼一出,本王看這天璣宮的人也不必招攬了,否則他們若是心懷怨恨,以後反咬一口,那就不妙了。”
商君年覺得耳朵癢,略有些不自在地偏頭避開,皺眉道:“朝堂之中尚且分立文武兩派,勢如水火,更何況區區一個江湖門派,我既說了有法子替殿下招攬他們,就一定會招攬過來。”
說話間,覆在眼皮上的手已經落了下來。
商君年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院中雪,也不是廊下燈,而是陸延那張帶著笑意的臉,眼眸如狐狸狡黠靈動,膚白唇紅,在精緻的宮燈照耀下尤勝新雪三分,坊間都說他的生身母親乃四國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