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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話不能說的,裴時語昧著良心柔聲道:「謝母后成全。」
皇后娓娓說道:「承淵是個苦命的孩子,他的母妃在生下他後便離開了人世,然後就來到了本宮身邊。因他出生時不足月,先天不足,自小比尋常孩子弱些,可以說幾乎是在藥罐子裡泡大的,總算艱險長大。
本宮雖為皇后,卻天底下所有的母親一樣,他身子弱,難免多關注些。你是不知道,他滿十五歲後出宮開府那陣,本宮簡直寢食難安,雖說長史他們都十分靠得住,但總是忍不住擔心他熱了冷了不舒服了。
可這孩子心思重,不愛說話,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怕我擔心,總是隻告訴我一切都好。
如今他身邊有了你,有你照顧著,本宮這心總算能放下來了。」
類似的話裴時語前世聽過一邊,當時感動於皇后對蕭承淵的用心,也感激皇后對她的推心置腹,也因此在每回進宮時對皇后知無不言。
她掩去眸底的不喜,開口時嗓音依舊溫和柔軟:「母后放心,妾身定會好好照顧好王爺。」
「好孩子。」皇后拉著她的手,慈祥地說道:「你和母妃說說,他如今的身體到底如何了,可再有昏迷暈倒,有沒有尋到名醫,腿腳是否有知覺?
本宮知曉他的性子,他一向懂事,不希望本宮為他操心。你也不必有顧慮,咱們婆媳說咱們的,不用告訴他。本宮是當母親的,只有知道了實情,才能幫他,才能安心。」
裴時語前世確實被皇后真情實意感動,這回,面對給祖母下毒的始作俑者,裴時語含糊道:「母后放心,王爺這些時日都沒怎麼昏倒,只是王爺這腿遲遲沒有知覺,短期內恐難恢復。」
聽說蕭承淵的腿不能恢復,皇后放心了些,問裴時語:「查清楚成親當日昏迷的原因了嗎?」
裴時語點頭:「元大夫說,應是那幾日操勞了些,服解藥後的副作用,並無大礙。」
見他們還沒有查出是緗瑩花的緣故,皇后的眉目舒展開來:「這下本宮便放心了。」又閒話了幾句家常,皇后問起蕭承淵待她好不好。
一直沒有露面的章嬤嬤突然走進來,滿臉喜色向皇后道恭喜。
皇后調轉視線去看她:「何喜之有?」
章嬤嬤道:「回娘娘,奴婢方才從太醫院得到訊息,張院正之前推薦的神醫到了,正在宮外等候召見。」
「真的?」皇后微笑著看向裴時語,「張院正有位師兄,最擅長解毒,之前一直在外雲遊,這回終於將人等到了。」她吩咐章嬤嬤,「快去御書房裡找王爺,就說有擅長解毒的神醫求見。」
裴時語默不作聲地看著皇后演戲,暗想她與蕭承淵的這一場較量。
她有些問題想不通,皇后與蕭承淵明明是魚死網破的關係,二人卻心照不宣地在外扮演母子情深的樣子,這些到底要給誰看呢。
蕭承淵既然說所中之毒是皇后的人下的,他又為何不像皇帝挑明,他一個當兒子的,到了性命攸關的地步,為何不能向皇上說呢?
想了想,突然又覺得,並非所有的父親都有庇佑子女的本能,比如她的父親。
難道,蕭承淵與皇上的關係也是這般?
但她現在更應該關心的問題是皇后要讓神醫給蕭承淵解毒,萬一她知道蕭承淵身上的毒已解,且不日便能站起來,蕭承淵會不會有危險,最主要的,會不會連累她?
蕭承淵並沒有與皇上下棋,皇帝負手立在書房內,用背對著蕭承淵,嗓音低沉:「你還在怪朕?」
「兒臣不敢。」蕭承淵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地回答。
面前的人突然轉身,怒意難掩:「不許再查了!這是朕的底線。」
蕭承淵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底線,此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