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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碰了碰一個紅衣丫鬟的胳膊,低聲問她:「紅蘿,你不是與新王妃打過交道麼,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被點名的丫鬟耳旁彷彿響起那兩聲清脆的巴掌聲,不情不願地開口:「我才見與他打過一次交道,我哪裡看得出來?」
她還想不通呢,都說昌樂伯府的這位二小姐怯弱可欺,可她見到的與傳聞中的根本不一樣,嚇人得很。
裴時語才離開正房,沐長史便回來了,一進新房,便見到蕭承淵正試圖挪著身子,似乎想去另外一頭。
眼見他差點摔倒,沐長史連忙跑過去扶他:「王爺何不喚人?
「無妨。」蕭承淵面無表情地開口。
他中毒五年了,隨著毒性的加深,漸漸不能行走,太醫斷定他此生再無站起來的機會。
前世他認過命,是沐長史一直沒有放棄,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替他尋找名醫。
前世成婚一年後,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在外遊歷的神醫,足足治了大半年,他這腿才治好。
神醫說,若他不那麼早自暴自棄,好好推拿按摩,治起來會更快些。
重活一回,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在沐長史的攙扶下,蕭承淵靠著另一側的床頭坐好,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裴時語:「裴氏人呢?」他記得她有一手按摩的好手藝。
沐長史楞了瞬,「不是您將她打發走的?」
蕭承淵神色一哽,的確如此。
前世裴時語今夜並未宿到新房,她向沐長史苦苦哀求過想要留下,沐長史回來請示他,他當然不會讓她留下。
丫鬟紅蘿步履匆匆來稟報:「王爺,王妃求見。」
蕭承淵的深眸中浮出冷意,沒見著沐長史,便親自找上門來,這可與她柔順怯懦的做派不符,倒是很鍥而不捨。
沐長史感覺蕭承淵周身散發著凜冽寒意,料定他不願見皇后的人,看向紅蘿:「你去告訴王妃,王爺歇下了。」
紅蘿頷首,剛要轉身離開,卻聽見蕭承淵陰沉沉地開口:「讓她進來。」
沐長史心驚。
趁紅蘿去叫人,他憂心忡忡地開口:「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正值解毒的關鍵時期,萬不可節外生枝,裴氏只是一名閨閣女子,她掀不起風浪,您先忍一忍。」
蕭承淵淡淡開口:「沐叔安心,我有數。」
沐長史張了張嘴,閉口不再多言。
蕭承淵朝拔步床地平上鏡臺看去,視線落在妝檯上的玉琮盒上。
沐長史不知他看向新娘子的胭脂盒有何用意,但見蕭承淵盯著胭脂盒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雙手捧起胭脂盒,遞至蕭承淵手裡。
伴隨著衣料窸窣聲,裴時語攜著春曉款款而來。
她一眼便看清了蕭承淵手裡的玉琮瓶,這正是她此番去而復返的目的。
她與蕭承淵的親事定得匆忙。
中秋那日接到賜婚的懿旨,九月初十,她便進了齊王府。
祖母憐惜她母親去世的早,後娘一句婚事太趕,仗著有禮部官員操持婚事,壓根沒有好好為她預備嫁妝。
只有祖母憐惜她沒有傍身的東西,偷偷給她塞銀票,為她置辦頭面,連胭脂香膏這等小物件也預備上了。
出閣前也,祖母拉著她的手諄諄交待:「婚事匆忙,祖母又沒有能力,只能給你預備這些。我們囡囡生得漂亮,就是連公主也比得,可王府不比在家裡,囡囡也得用上這些貴女都用的東西,不能叫人看輕了去。囡囡不要信你那姊妹們的碎嘴子,不要害怕打扮,王爺會否極泰來的,王爺也會喜歡囡囡的。」
前世她的確精心梳妝,一心想討蕭承淵喜歡,如今雖不必了,但這是祖母送給她的禮物,不能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