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過描述。在廁所和大鼓場之間,有一段兩米長的圍牆,我們常常翻越過去,抄近路去菜市場。其實也近不了多少,主要是顯能,還有就是捉迷藏被趕急了,狗急跳牆。
廁所前原是一片青草地,四周被矮矮的松樹和冬青包圍著,中間還有一個跳遠的沙坑,*前那裡放過一些大型玩具,如木馬、轉椅等等。*時被我們給破壞了,後來懊悔又惋惜,常常懷念搖木馬的童話般的浪漫歲月。但月光下的草地也很美,多少次,我們陪伴在那位徐州知青身邊,猜他破的謎語,聽他吹口琴,吹笛子,神侃在農村插隊的有趣生活。白天,在柔軟的草地上,翻跟頭撂螃蟹摔跤跳沙坑,也是歡聲笑語一片。但當時絕然想不到的是,幾十年之後防地震,我們家的防震棚就建在這兒,只是那時我已下放農村,沒住過幾次。
大門以西又是別一番風景了!靠圍牆栽著一排垂柳,歪歪的樹杈上,常是我們居高臨下、自得其樂的佳所。靠西圍牆栽的是一排粗大的楊樹,夏天時摸、挖知了猴,常常收穫頗豐。兩排樹的前面,是籃球場,這裡才是我們的極樂世界呢!
籃球場留下的最早的印象,是*前的一個傍晚,運河鎮民兵和工商聯比賽,我們給他們抱衣服,那些籃球隊員,身穿或紅或藍的背氣,上面印著大大的數字,神氣極了。後來他們都成了縣城裡幾個大單位籃球隊的高手,許多人還因此進了部隊呢!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對打籃球著了迷。
不過籃球很難找到,開始的時候,只能打小皮球,後來,十幾個小孩子湊零花錢,買一種大橡皮球,皮殼挺硬,稍一不慎,就碰扭了手指。有一次,我在文化館後院放雜物的巷子裡,找到一隻皮殼破了而內膽還好的籃球,黑天時偷了出來,用針縫了打,打破了再縫,以至於最後爛得只好撕掉外皮,只打那隻球膽了。那時我們幾乎天天去文化館裡打籃球,還和別的街區的孩子比賽,有時夜裡趁著月色,也要打上一陣。不知是我們越長越高了,還是籃球架被我們越打越低垂下來了,開始時我們摸不到籃板,到後來,竟然可以摸到籃圈,最後,那兩隻籃球架硬是被我們打散了架,打趴了下來。
籃球場的好玩,還不僅是打籃球。跳房子,彈琉子,打元寶,打土地老爺,玩大型的群體遊戲,難得有那麼一片平展展的空地夠我們撒歡。即使下大雪時,我們也會在籃球場上掃出一片空地來彈琉子,小手凍得紅腫也樂在其中。籃球場上有時還會放電影,人山人海的,擠得我們這些“老文化館人”都沒地方站。
籃球場的正西面,還樹著一塊高大的宣傳牌,幾乎一個月要換一次內容,不是寫語錄,就是畫上主席像,我們則在下面給遞顏料。看畫家們畫畫,真是享受。他們把樣畫打成小方格,再在牌子上畫上同樣的方格子,朝裡填相同的顏料。有時小方格里的顏色比較單一,畫家們也會讓我們抹上一把。每天畫畫結束時,還會把用剩的顏料送我們,運氣好的時候,還會給幾根用禿了的畫筆。畫畫的顏老師、侯老師、伊老師,我們都叫“叔”,和我們家裡的大人很熟,都是當時縣城裡有名的人物,因為縣城裡所有的大宣傳畫,都出自他們的手筆。也因此,我們挺自豪,他們在哪兒畫畫,我們就跟到哪兒當下手,在別的孩子眼裡,我們也像個人物呢!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迷上了畫畫,不僅從“畫叔”們那兒得到顏料,還自己在文化館裡四處搜尋用剩的廣告色瓶子,從裡面將顏料摳出來,分別裝在小藥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