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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路?」尹棠問他。
何煥點點頭,卻走了過去。
尹棠兩條長腿叉開,腳跟著地,顯得像攔路打劫,有股豪邁的匪氣,和那張眼圈粉紅的精緻尖下顎臉蛋對比過於強烈。何煥邁過那兩條比例誇張的腿坐下時才發現,他右腳上還包裹著蒼白的繃帶。
「傷不是好了嗎?」何煥訝異問道。
「是好了。」提到傷,尹棠顯得頗不耐煩,「怪我總覺得還沒好全,比賽前又非讓隊醫給包上。」
原來自己沒有想錯。
何煥沉默半晌,決定還是把心理想得話說出來:「奧運會的名額,我肯定會給你拿回來的,到那個時候我還挺期待你完全恢復到最佳狀態。」
「你怎麼不說世錦賽拿冠軍,直接帶回三個奧運會名額,連二隊小孩子的機會都帶上?」
何煥聽他又和以前一樣語帶嘲玩的意味,稍微放了點心,嘴角也朝上揚了揚,「也不是不行。」
「狂死你算了。」尹棠白他一眼,說話的語調裡全是嫌棄,「被說埃文斯,你師兄和俄羅斯那小子,誰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只贏了我就這麼狂妄,擔心真正比賽的時候翻車。」
何煥笑得很懇切真實,「贏你也很不容易了,即使你有失誤的情況,我都不敢降下難度。」
聽到他這樣說,尹棠彷彿一瞬間鬆弛下來,語速也慢了許多,「看你最後一跳還是薩霍夫四周,我就知道即使是輸了,我也心服口服,雖然還是挺不開心……但至少服氣。」
「如果我換了難度更低的跳躍呢?」
「那我就要氣死當場,死了變成鬼後等你每次跳躍前就在你脖子後面吹氣。」
何煥頓時覺得後脖頸略過絲絲陰冷涼意,「好險。」
尹棠噗嗤笑出聲,何煥也忽覺無比放鬆,面前的冰場兩個人半個小時前還捉對廝殺,這時他們坐在場下,就真的只像高中男生那樣說著不著邊際的玩笑話,彷彿剛剛度過的只是一個愜意又尋常的午後。
「加油。」尹棠說完拍拍何煥的肩膀,拎起自己的冰鞋,先一步離開。
何煥又坐一會兒,這句加油比之前的「肩負重任」更讓他覺得獨有一份重量。
……
回到俱樂部時已過傍晚,幾個領星的小學員還在跟著各自的教練上課,成明赫還不知道大難臨頭,在認真聽著耳機裡的配樂自行合樂。何煥想警示師兄,告訴他自己不小心把他賣了,但根本來不及,宋心愉劈頭蓋臉給兩個人捉住罵一頓,謝英蓉則站在不遠抱臂上觀,聽得很是開心的樣子。
套上滑翔傘,他們開始熟悉的懲罰專案,陸鹿鷗滑過兩個背著小豬佩奇圖案和海綿寶寶圖案兒童用滑翔傘的師兄,也無奈搖頭嘆氣,慢悠悠又滑走。
雖然是挨罰,但何煥居然也被罰出意氣風發的勁勢,兩圈下來汗珠滿額,一雙瞳仁卻彷彿被洗過般明亮如星。
他看著個性四平八穩,總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桀驁,但唯獨勝負上將輸贏看得極重,贏後不自覺越發勇往直前,好像鼓滿帆的戰船,不知疲倦沖向海中正鏖戰的激酣旋渦。
成明赫替師弟開心,也激起勝負心,他心中一向藏不住話,兩個人暫歇喝水時,他也不刻意藏起春風滿面的笑容,對何煥說道:「咱們兩個也終於能在真正世界大賽上較量一下了。四大洲到底不是世界賽,差了點意思,但世錦賽不一樣,要不要打個賭?」
「師兄你說。」何煥也來了興致,眼尾唇角都勾起來。
「看看誰能贏啊!」
「就這個嗎?」
成明赫眨眨眼,「不然呢?」
「比賽肯定要分輸贏,但輸了的都沒什麼懲罰,不算打賭。」
何煥的笑倒是溫良無害,可話卻讓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