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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到一些更精準的舞蹈步伐和音樂知識……
距離他第一次踏進老年大學剛剛過去一週時間。
何煥性格內斂,外在總是不可思議的平靜,又溫文有禮,得到所有同學的一致好評,爺爺奶奶都覺得這麼乖巧聽話又聰明好學的孩子簡直可愛極了,謝英蓉問他舞蹈方面的問題他一時琢磨不出來,全班都是他的槍手,到處都是暗示。
不過等到老人們都下課只剩謝老師一個人指導他時,嚴格程度自會加倍,舞蹈訓練結果比冰上還累,每天回家何煥都是倒頭就睡,甚至有幾次第二天早晨起來才匆匆洗澡去上課。
上午的課何煥不可避免犯困打起瞌睡,被老師捉住訓斥一番,他們的數學老師素來以嚴格著稱,不許學生態度不端,好在何煥平時成績很好,只被罰課間擦掉走廊懸掛的畫框。
何煥的學校也是老樓,走廊之長一眼望不到頭,掛滿裝在畫框用玻璃罩好的校規校訓和名人油畫。同學都去做操時,他搬著椅子慢慢擦過去,擦到貝多芬的畫像時,忽然發現原來裡面的生卒年寫錯了。他對音樂的知識還算確鑿,掏出手機打算照下來和老師反饋,卻忘記踩著椅子,兩腿又因為訓練發酸,眼看就要跌倒。
一隻手扶住他的後腰,何煥也反應敏捷扶住牆面,總算有驚無險。
「這要是摔下來,腦袋再開個洞,以後就真的不能滑冰了。」扶住他的人說道。
「謝謝。」他跳下椅子道謝。學校校服雖然一致,但每個年級衣服袖子上的條紋顏色略有不同,何煥看出出手相助的女生是高三的學姐,似乎有點眼熟,又想不起哪裡見過。
倒是學校幾乎人人知道他拿了世青賽冠軍。
「小事情,回見。」學姐人長得白皙明妍,人也爽朗大方,轉身離開時甚至有幾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瀟灑。
但何煥卻看她的背影看到怔住,並不是因為驚覺學姐美貌,而是學姐的背影和氣質……莫名熟悉。
像謝老師嗎?何煥想,他前不久才覺得謝老師像旁人,套娃也不能這麼套。
直到下午在俱樂部訓練時,他見到穿運動服的宋心愉才意識到,陌生學姐的氣度和儀態像極了自己的教練。
他還在想為什麼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教練身邊。
正是今天上午幫過他的學姐。
「換好冰鞋了?」宋心愉遠遠見何煥站著,招呼他過來,「認識認識你國家隊的前輩,這是朱緋,滑冰舞的。」
何煥不解,說道:「國家隊的人我都見過,在四大洲的那個車上。」
「我沒有舞伴,當然也沒去參加。」學姐談吐和之前一般落落大方,她已經穿上冰鞋換好訓練服,上午時散開在肩頭的烏黑長髮高高束起,和宋心愉的打扮一模一樣。
「是了,阿緋是我給你找來的臨時舞伴,剛好老鵬讓我指導指導她,學費嘛……就是讓她答應指導指導你。」宋心愉很滿意自己的安排,笑容裡難免有幾分得意的神情,「你學來的新知識,是要有人帶著你在冰上消化消化。」
朱緋沒有對這個安排表現出絲毫不快或是嫌棄,神色恬淡一如白天路見不平後的自然,她轉身便和教練討論起之前在國家隊時的訓練計劃相互參考,言語當中,她對宋心愉十分尊敬,眼神裡還閃爍著些許激動,倒有點像當初成明赫見到埃文斯的感覺。
「今年冰舞成年組的規定圖形是什麼?」何煥上冰時聽到兩人對話的內容。
「阿根廷探戈,挺難的。」朱緋笑著回答宋心愉的問題。
「是有點難,但不是最難的,我記得我剛升組那年的規定舞是芬蘭快步舞,那一年的短舞蹈簡直就像北方人的年夜飯桌——摔得噼裡啪啦和下餃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