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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一個耳光呼到臉上的痛處,她在心底呻吟一聲,吶吶地道:&ldo;我知道你不會去說……我只是……只是覺得沒必要……&rdo;
&ldo;好了!&rdo;周于謙不耐煩地打斷她。&ldo;我對你的想法沒興趣,你怎麼覺得都行,不用跟我講!睡覺!&rdo;說完,他翻身躺下睡了。
屈辱的淚花在來茴的眸中打轉,她的心是一抽一抽地,那眼淚卻怎麼都落不下來。不是早就麻木了嗎?為什麼還會覺得受了侮辱?是因為他回來了,他的風光對比出她的低賤,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她活該,是她自取其辱?想到謝家逸衣冠濟楚的樣子,她深深地厭惡醜陋的自己,那種醜陋,就好像是全身長滿了黑菌的朽木,而謝家逸正是一株風華正茂的青槐!越想,她越覺得應該把自己給埋了!
謝家逸,中國這麼大,你為什麼偏偏要來a城?
插pter 6
禮拜六,是周于謙回家與合法妻子李月琴&ldo;例行公事&rdo;的日子,每週一行,維繫著他們夫妻之前少得可憐的一點情份,就像是已經斷掉的枝椏,靠著一塊乾枯的樹皮連著,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陣大風,就斷得乾乾淨淨。
這個週六窗外有月亮,皎皎地如圓盤,亮堂的月光照著人間的幸與不幸,清冷的光芒投進人心的最深處,美好的,醜陋的,都在那束白光下凸露出來。周于謙蹺著二郎腿,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鬆了松領帶,眼睛掃過狼籍髒汙的客廳,停在披頭散髮的妻子身上。一個菸灰缸朝周于謙的冷臉飛來,他手腳利索地在沙發上打了個滾,&ldo;砰!&rdo;菸灰缸在白牆上應聲碎裂,李月琴手上的最後一件兇器失了準頭,腿一彎,跌在地上哀號起來。
周于謙從沙發上撿起一塊菸灰缸碎片,鋒利的裂齒在燈光下發著寒光,他等李月琴哭聲小了,才慢條斯理地說道:&ldo;iesel 1872,這個菸灰缸是你從德國買回來的,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說,這一個菸灰缸就夠普通人家吃上半個月,可是買給我,你覺得值!&rdo;
他的手指鬆開,碎片落到地上,&ldo;叮!&rdo;的一聲脆響。&ldo;你那偉大的手一摔就摔掉人家半個月的伙食,李月琴,現在你是不是也覺得值?&rdo;
李月琴抬起淚痕狼籍的臉,眼睛裡射出怨毒的光芒,絲袍的腰帶已經鬆開,裸露出胸前的肌膚,蓬亂的頭髮像枯糙堆在頭上,天乾物燥時,隨意丟根火柴就能燃起來,驀地,她瘋狂地笑起來,尖著嗓著罵道:&ldo;值?沒砸死你怎麼算值?周于謙,這麼多年你還活得好好的,那是老天瞎了眼,你外頭那麼多婊子,遲早哪天生瘡爛膿,從頭爛到腳!……&rdo;
周于謙看了她許久,又聽著她像農村潑婦一樣地破口大罵,鄙夷地哼了哼,結婚第三年,她第一次同他打架時,他只是呆呆地讓她又抓又打,當時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娶了這樣一個女人,一個瘋女人。五年過去了,她不負眾望地進步許多,開始懂得用兇器,碗盤,花瓶,辭海,哪怕是手上有根頭髮絲都想勒死他。
夫妻,他諷刺地牽起嘴角,丈夫回到家不是有溫熱的菜湯等著,而是擔心枕頭下有沒有藏把刀,這就是夫妻。他漸漸地惱怒,陰冷地開口,聲音很是疲憊:&ldo;李月琴,我對你的感情已經被你磨得差不多了,不要讓我把最後一點好的回憶都抹消,到那個時候,你要死要活都不關我周于謙的事!&rdo;
說完,他起身,腳踢開玻璃碎片,越過扔得滿地的抱枕走到門邊,開啟門時,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但他看到的是------李月琴站在背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