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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有一天他清醒過來,該怎麼面對?”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閆白霖心中所念仍是嘉言。這個孩子,承載了閆家所有人的心血,他怎能不傾盡全部來保護他?
“清醒?”“嘉言”桀桀冷笑,“老爺子,你多慮了,這副軀殼我既然得了,就再不會還給他。”
聽到這句話,閆白霖只覺腦中一嗡,所有的血液都聚集上來,將他的理智徹底驅散。他不出聲音的乾嚎了一聲,伸手卡住“嘉言”細弱的脖子,用盡力氣箍緊。他撥出的氣噴在“嘉言”臉上,將那張清秀得臉龐弄得有些模糊,有些嚇人。
“嘉言”不動,只翻起眼睛,露出泛青的眼白,臉上的笑似有似無。
閆白霖忽然明白了那笑容中的深意,它分明在說:老爺子,你殺了我,不就是殺了自己的親孫子嗎?
呆滯片刻後,他的雙手終於徐徐落下,他握住椅背,顫聲道,“我知道你死得慘,可可都過去這麼久了,害你的人也早就不在這世間了,為什麼你你還不願放過我們閆家?”
“嘉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抬頭,望向天上黃色的月亮。
“那晚的月亮很圓,那個人的臉卻藏在陰影裡,看不清楚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是他拿走了我的身體可是那時,我已經被泡得太久了,什麼都沒有剩下了,我回不了家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我想回去啊,爹孃和姐姐去看燈會了,姐姐還說,她會帶一盞鯉魚花燈給我鯉魚躍龍門,是很吉利的她說我一定會高中的光耀門楣”
“他們找了我好多年,他們不知道,我就和他們隔著一道院牆不還有一隻甕,泛著青光的甕困住我的軀體和靈魂的甕”
有什麼東西猛地收緊了,朝閆白霖的胸口插進去,穿透皮肉,直擊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
最後一刻,閆白霖倒沒怎麼感受到疼痛,他只覺一股熱流從胸口噴出,將衣服的前襟染透,被風一吹,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