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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為什麼非要睡在這邊不可啊?”
沒架住沈崇聿的那一聲“哥哥”,姜可到底還是去把他的枕頭跟被子給搬過來了。
現在,兩人腦袋抵著腦袋,隔著彼此床鋪的欄杆。
怕吵著陶然跟肖楊,姜可的聲音壓得很低。
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流微微拂過沈崇聿的耳廓。
沈崇聿閉上眼。
就是為了,能夠像現在這樣,即使手無法觸碰到你,也能夠,在呼吸間,捕捉到你的氣息。
“喂,阿聿,阿聿?”
“沈崇聿,你是不是在裝睡?”
姜可翻了個身。
手伸到蚊帳去,伸進沈崇聿的床鋪,推了推他。
沈崇聿沒動。
“秒睡啊,這傢伙。”
咕咕噥噥了一聲,重新躺好,尋了個舒服的睡姿,沒過一會兒,也睡著了。
沈崇聿睜開眼。
指尖放在剛剛姜可碰過他的那片肌膚,虛虛地握住。
像是在觸控空氣里根本早就已經不存下的餘溫。
…
姜可昨天臨睡前,還記得提醒自己,第二天要早點醒,以免以肖楊大驚小怪的,看見他跟阿聿兩人睡在同一個方向囉裡囉嗦的。
結果,昨天睡得太晚,早上又睡得太死,鬧鐘響了還困得睜不開眼。
姜可一睜開眼,就對上肖楊那張放大的臉。
差一點沒條件反射地伸手就是以推,要不然姜可接下來一個月都可以不用上課了。
關鍵時刻,姜可剋制住了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把伸出去的那隻手臨時改為枕頭,瞪著爬上來的肖楊,“我去!肖楊!你幹嘛?!”
“你們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睡的?腦袋挨著腦袋?”
肖楊下巴朝沈崇聿放枕頭的方向點了點。
“阿聿說他怕黑,一個人睡不著。哭著求我陪他一起睡覺,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姜可隨口胡謅道。
肖楊當即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啊?”
他自己就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過人的經歷。
是他初中的時候,一班人約出去玩。
事先誰也沒告訴他還有個過高空棧橋這麼一個專案。
被人哄架著,腦子一熱,就踏上去了。
踏上去,往下一瞧,就腿軟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閉著眼,硬著頭皮往前龜步挪了挪。
忽然吹來一陣山風,差點沒嚇尿,隨便逮了個從他邊上走過的人,求著帶他過棧道,還很沒出息地哭了。
好傢伙。
後來看清楚是梁禹行那個王八蛋,後悔得恨不得直接一頭跳下山谷得了。
姜可正要繼續信口開河,只聽一道清和的聲音想起,“嗯。是真的。”
姜可一抬頭,就看見沈崇聿從洗手間出來。
就,感覺不太秒。
極為不妙。
肖楊信以為真。
看著沈崇聿的眼神立馬就變了,頓時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沒事。怕黑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罷,還手動比了個拉上拉鍊的姿勢。
陶然已經晨跑去了。
姜可鬧鐘設的5點三十五分。
現在最多也就五點四十,窗外都只是天色微亮,整個寢室,姜可竟然算是起得最晚的。
姜可從上鋪爬下來,去了洗手間。
他的漱口杯應裝好了水,牙膏也已經都已經擠好了。
姜可一愣。
好像是阿聿最後一個使用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