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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打了個響指,很是得意:&ldo;那我還是知道得比你多一些。我跟你說,咱們這辦事效率還是太磨嘰。我前兩天認識了一個美女,據說以前是黨務調查處的,他們那辦事效率,可不是蓋的。&rdo;他做了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ldo;就連殺人都快!&rdo;他看見許幼怡臉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又叫道:&ldo;你不信我?我跟你說,民國二十二年初的白玫瑰案,聽說沒,轟動平滬兩地的,有一案就是我那相好的美女做的!&rdo;
聽到&ldo;白玫瑰&rdo;三個字,許幼怡感到彷彿一顆炸彈在腦子裡&ldo;嗡&rdo;地炸開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種衝動立刻站起身來,質問小陸究竟怎麼回事,但是她忍住了,然後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ldo;白玫瑰案?&rdo;她不動聲色地問,拼命壓住內心湧起的憤怒和恐懼。&ldo;我記得好像出現了好多起,北平上海都有,死了好幾個人?她做的是哪一件?&rdo;
然後此刻小陸卻好像自知失言,吐了吐舌頭,說:&ldo;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哎算了別管她了,我也就聽她提了那麼一嘴‐‐徐處長可不是能惹的。&rdo;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意壓低了聲音。許幼怡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徐恩曾,黨務調查處的負責人。
如果&ldo;白玫瑰案&rdo;與徐恩曾有關,那就有麻煩了。許幼怡突然想起了兩年前在六國飯店與範齊的對話。那時範齊曾經提過這個處,說發現了謝一範的秘密身份;而當年陳露臨死之前,否認謝一範為她所殺,但沒有否認上海四案。加上之前嚴微做的那兩次,剛好就是北平一次,上海六次。這就對上了,或許小陸的這位紅顏知己確實與白玫瑰案有關,那麼也就湊齊了最後一塊拼圖。
這些推理如電光火石般在許幼怡的腦中迅速閃過,成型,得出結論。
她當即故作驚嘆地對小陸說:&ldo;哇,那她真是有好大的奇遇,我好想聽聽呢!&rdo;她展示著過分熱情的笑臉,&ldo;果然陸先生連紅顏知己都這麼傳奇,要不,介紹我們認識認識,也為我的小說新作積累一下素材?&rdo;
這一番暗中的恭維果然有用,小陸表情鬆弛了很多,不免有些自得神色,笑道:&ldo;許大作家原來還在堅持寫作,佩服佩服,沒有問題,我給你一張她的名片,她現在是仙樂斯舞廳的主唱。&rdo;
許幼怡看見名片寫著&ldo;白玫瑰杜小玉&rdo;,便不動聲色地將名片收好,又與小陸敷衍幾句,內心卻有劇烈的感情震盪開來。
審完稿件,交給老賀以後,她終於忍耐不住情緒,走到二樓的陽臺上,拿出那張名片,定定地望著,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這個壞習慣是嚴微失聯之後染上的。無數個寂寞無依、失落恐懼的夜晚,她就這樣靠著一支煙,一杯酒,度過漫漫長夜,任憑空虛在心臟中蔓延。
但是此刻,她似乎不再對煙有如此強烈的渴望。許幼怡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煙燃至濾嘴,然後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一口也沒有動。
也許這時的她已經有了足夠的依靠,以至於不再需要這種毫無意義的安慰了。
在往屋裡走的時候,許幼怡突然瞥見房頂上有一個人。那個人一襲黑衣,半蹲在屋頂上,腰卻挺得筆直,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正灼灼地注視著她。
那個人竟然是嚴微的模樣。
許幼怡不假思索地叫出聲來:&ldo;微微?你在上面做什麼?&rdo;
但那人只是嘴角一勾,像是笑了一下,然後翻過屋頂,消失了。
許幼怡心想,什麼情況,那呆子是想我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