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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荀寐幾次絆得踉蹌,抬頭又看見兩個人的藍條都岌岌可危,「斷,沒藍了。」
這次斷沒有立刻回答他,只在藍量即將清空的瞬間把難寐往地上一扔,自己又伏地側耳傾聽起遠處的動靜,動作熟練而敏捷,像是一隻聰慧警覺的黑豹子。
荀寐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仰天喘息,扭頭就看見手腕上五道根根分明的紅指印,足以見證方才斷到底有多用力地握著他:「到底……什麼情況,很棘手嗎?」
「移速極快。」斷半跪在地上,「不是之前那隻。」
「立牆嗎?」由於不知道具體情況,荀寐不敢妄下決斷,斷搖了搖頭:「再等等。」
立牆確實可以堵截怪物,但同樣也把他們的路給堵死了,現在距離發令點已經近在咫尺,堵住任何一條路都有可能堵住了他們通往出口的近路。亦或許他們可以選擇從左右翻牆到隔壁,避開禁令牆再翻回去,但誰知道這頭新怪物會不會堵在牆前守株待兔……總歸有風險。
等待不過持續了十秒鐘,斷便拉著難寐再次上路,「追來了。」
「到底是『追來了』還是『來了』?一字之差,但區別很大!」
「……」斷也無法準確辨別,他只知道怪物飛似的朝他們的方向衝過來,而且聽聲音不像是兩腳著地,更像是四肢著地的馬蹄聲。
斷唯一敢保證的是,來者不善。
兩條腿顯然跑不過四條腿的,重新上路還沒過半分鐘,身後這頭先前只存在於斷口中的新怪物便從黑暗中矯健躍出,居然是一頭身披玄色鎧甲,手拿長矛的人頭馬。這隻人頭馬還長著一張馬臉,眼睛是血紅的沒有瞳孔,嘴裡塞著馬嚼,四肢蹄子孔武有力,虯結勃發的肌肉一看就能一腳踹死三個荀寐,更別提馬蹄鐵上還焊著尖刺。
如果不是斷早有警覺,恐怕這匹擅於奔跑的人頭馬早就把他倆踩成肉泥了。不過即使他們先一步逃跑,似乎也脫離不了被踐踏的命運?
發現前方的難寐和斷之後,人頭馬忽然高高揚起前蹄,這似乎是他衝鋒的號角,下一刻,他便以更加離譜的速度衝刺而來。
荀寐嚇得血液都凝結了,斷也拔出了手槍,隨時準備開槍。恰逢前方竟然是一道十字路口,兩人眼神都沒給對方留一個,刻在骨子裡的默契讓他們瞬間分道揚鑣,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大難臨頭各自飛。
怪物只有一個,但他們人有兩個,與其走一條道一起耗血耗藍,不如只死一個運氣差的,另一個好歹能趕緊休息回藍,再沿著剛才的路重新去找出口。
荀寐本以為就他這多行不義必自斃的狗運氣,再加比斷差了不止一截的《正常人應當有》的體力,人頭馬一定會選擇追他,但左轉跑了兩步之後,人頭馬竟然良久都沒有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追段折黎去了?荀寐大喜過望,鐵分奴沒有心。他也學著斷那般趴在地上聽動靜,等到耳朵完全貼在了地面上,荀寐這才發現怪物的腳步震顫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明顯。更關鍵的是,人頭馬似乎既沒有向左也沒有向右,而是朝著前方跑遠了……?
荀寐不可置信地蹙緊眉心,第一反應是質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接著收起驚愕的表情,等藍條淺淺冒了一個尖就趕緊原路返回去找斷。
兩人步調如出一轍,同時出現在十字路口中央不說,還都頂著大半管血和空空如也的藍條,更是剛看到對方的瞬間直接原地而坐,動作出奇得一致。
長久的對視中,荀寐的嘴角就沒下來過,笑得眉眼彎彎,眸中有斷被他騙得這麼慘還如此關心他的戲謔和揶揄,也有根本無法遮掩的愛意和歡喜。
終究,段折黎也啞然失笑,像個傻瓜一樣坐在最危險的路口,和難寐一同笑個不停。
關於人頭馬為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