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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的差事您另找別人吧,小人是再不敢下去了。”
陰森黝暗的石殿,惡臭燻人的氣味,才一踏進去,花盡歡就流淚了。
他一步步,踮著腳尖走到躺臥在石棺床上,一身白袍已成了褐紅色的趙長安身邊,只一眼就看見他的右臂已用一塊撕下的袍襟規規整整地包紮好了。他低頭屏住呼吸,看他那戒慎戒懼的樣子,似是唯恐自己的氣喘得稍微重了,會驚著了趙長安。
這時,趙長安微微抽搐了一下,聲音喑弱地問:“是……子青嗎?好子青……你又……來……看我了?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裡……又冷……又黑……又臭的,莫……要再來,若是……又冷病……那……那……可……怎麼得了?”
花盡歡一怔,這才明白,他在囈語。他忙舉袖拭淨眼淚,小心托起他的半身,掌心貼住他後背,緩緩傳送真氣過去。約莫過了盞茶工夫,趙長安呻吟一聲,慢慢睜眼:“什麼……時辰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現在是申時二刻。”
“哦?又到……上去的……時辰了?”
花盡歡又一怔,馬上反應過來:他將“申時”聽成了“辰時”。“不不不!”他打了個寒戰,“昨早才動完的第十一種刑,現在是下午,那個老牲口說,他太累了,要歇一歇。”
“嗯……是該……歇一歇了。”趙長安疲倦地合上雙眼,“花先生……您也……走吧,這裡……氣味……太差,莫要……燻著了。”
花盡歡不答,只將他輕柔地擁在懷裡,想了想,問:“太子殿下,臣有點事,想問問太子殿下。”
“嗯?”趙長安閉眼,一動不動。
花盡歡問:“您知不知道……那福王府,就是石崇生,他的那個‘供養’是怎麼回事?”
趙長安艱難地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供養?就是……花先生……您的兒子?”花盡歡想點頭,但脖頸僵硬,轉動不了分毫,只得從牙縫中低聲擠出個“是”字。
趙長安輕微搖頭:“我不……清楚,什麼是……福王府的……供養。”
怔怔地望著他蒼白如雪的臉出神,半晌,花盡歡方道:“可是,臣知道!”他身子開始發顫,“昨天午後,臣去了皇史宬,找到了當年晉州官員給文宗景皇帝的所有密摺,和文宗景皇帝處置石崇生的上諭。原來,我的好兒子,在王府中,見天兒的就那樣‘供養’那些可憐的女孩們!文宗景皇帝在派人查證確實之後,只是罰了他半年的王俸,讓他改姓石。這種處置,呵呵呵!”花盡歡慘笑,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分?”
“輕得太過分了,要換作臣,就剮他十次、絞他十次,再讓他去死!”花盡歡嘴唇咬出了血,“臣好悔,當初,不該不問情由,就報復文宗景皇帝和殿下您。”他歉疚地抱著趙長安,就彷彿在抱著自己最為寶愛的孩子,“太子殿下,臣真是個罪人哪!一輩子都活在仇恨裡,結果不但把自己毀了,現在,又害死了文宗景皇帝,害得您成了這樣。您……您莫要再遭這樣的罪了,臣去找點毒藥來,好不好?”
趙長安無力地笑了:“不……好,若是……自盡,我就……輸了。我……若死了,誰……殺……王子仁?”
花盡歡深感意外:“太子殿下,您要殺了他?您……”
趙長安又想點頭:“至不濟……也要……跟他……同歸……於盡,不然……我……死不瞑目!”
“殿下,”花盡歡把一枚比銅錢略大的物事遞到趙長安口邊,“這是臣費了老鼻子勁才找來的蚺蛇膽,止痛的功效比碧竹清涼散還要好!”
“不……用,在這個……世上,沒有……挨不了的……苦,也沒有……受不了的罪!”
花盡歡又流淚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