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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下手機,再看第二眼,就覺得過了。
過了,太過了。
這哥們兒也忒慘了,七葷八素地躺在地上,手都沒力氣去捂臉,軟趴趴的好像死了一樣,跟根麵條子似的。
案板上的魚還會蹦躂幾下反抗呢,這麵條子連魚都不如。
梁曉趕緊喊住他二舅。尋思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他舅舅怎麼也不挑個人少的地方,萬一有人報警怎麼辦?
梁曉他們幹架的時候都是精挑細選找那偏僻的地方,這大排檔後面就是一溜的小衚衕,他也沒想到舅舅這麼橫,連把人拉去小衚衕的心思都沒有,隨時隨地不管不顧地揍人。
梁曉開始害怕起來了。
段小函把梁曉攬在旁邊,跟地上那麵條子說了些什麼,梁曉一點沒聽進去。他就看到那麵條子虛弱地罵了句什麼,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擁擠的燒烤攤退出個空曠的圈子,段小函打得兇,周圍甚至沒人敢上來勸架的,全都窩窩囊囊地在遠處看熱鬧。
他們這會兒看到宋庭暈過去了,嘰嘰喳喳討論得厲害。
「我靠我靠這人下手真狠啊,怎麼得罪他了?」
「地上那人怎麼不動彈了,別是讓人打死了吧?」
「趕緊報警……」
梁曉也聽到了,冷汗流了一後背。
他架打過再多,也只是個高中生,沒什麼見識,真怕他二舅把人打死了,畢竟他也參與過不少形式上的群架,但那都是些小打小鬧,從沒見過有人直接沒了意識的。他連忙掙開他二舅,跪著伸手去探麵條子的鼻息。可他越著急,越感覺不出來這人是不是還喘氣,只感覺出來這人身上燙得像個火爐。他二舅還在旁邊用腳尖踢他,讓他離麵條子遠點。
梁曉鼻涕眼淚全出來了,扒著段小函的褲角讓他救救這麵條子,看段小函好像挺不樂意,梁曉一咬牙,承認了。
「舅,我騙你了,他不是同性戀,也沒騷擾我!我騙你的!他就是用水管子滋我了,我抹不開面子、覺得憋屈才想讓你幫我出口氣!用不著這樣的!」
一口氣說完,又去拍麵條子的臉。
「我操!二舅,他的臉好熱!他不會死了吧?!」他抱著麵條子的腰往起拖。
段小函自己下手多輕多重還是知道的,看梁曉這幅大驚小怪的樣子,一開始還覺得挺好笑,可等聽完梁曉說自己是撒謊騙他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媽的你個小兔崽子。」段小函罵一聲,一把推開這礙事的外甥,蹲在麵條子面前摸他的臉。
操,都他媽快燒著了,怪不得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合著人早就暈乎了。
段小函愧疚了。
當初他啤酒灌得有多猛,拳頭掄得有多兇,現在他就有多後悔。
他趕緊給人送去醫院。大排檔這兩條街停不下車,段小函背著人家走了半條街。這小子身高體長,暈得不省人事,往背上一扛,死沉死沉的,身上又燙得厲害。段小函感覺自己後背跟這人前胸一夾簡直就是個電餅鐺,往裡擠點麵糊糊都能烙餅。
坐在車上,梁曉把自己跟麵條子短暫的相遇一五一十全交代了。給段小函氣得,罵都不知道怎麼罵,只好揮揮手給他媽打了個電話,把他平時逃學幹仗那些事兒全抖摟出來了。
到了醫院,醫生給宋庭傷口消毒之後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段小函確實有分寸,看著挺狠,實際沒給人咋地,這人主要是燒得厲害,而且剛喝完酒,不能立馬輸液。
段小函從樓下藥店買了點退熱貼回來,給宋庭往腦門上貼。宋庭這會兒臉也腫起來了,燒得暈乎乎的,還知道喊疼。
麵條子雖然暈的不省人事,但看他模樣就知道他難受,不知是疼得還是燒得,嘴裡「嗯啊」地直哼唧。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