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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rdo;
&ldo;如果什麼？&rdo;有人加進一句：
&ldo;如果我是姨姨呀，非懲罰你不可！&rdo;
&ldo;怎麼個懲罰？我倒要先領教領教！&rdo;柳衛東也順水推舟，湊上了熱鬧。
年青的阮萍，見領導給面子搭上了話，更是&ldo;人來瘋&rdo;了，竟不假思索地回答：
&ldo;怎麼懲罰？先不準吃飯！&rdo;
&ldo;不準吃飯怎麼成啊？&rdo;眾人七嘴八舌地順著她的話繼續逗她。
柳衛東再插話問道：&ldo;不準吃飯幹什麼？&rdo;
&ldo;先下跪！……&rdo;
許貴胄大夫反應甚快，聞聽此言，瞪直了眼，慢慢轉臉看看武權，看看大家，一本正經地說道：
&ldo;不吃飯‐‐先下跪‐‐不要，不要，這不符合生理衛生的要求……&rdo;
話未說完，在場的人都笑開了，武權哈哈大笑，吳魅的笑聲和叫喊像貓一樣。團委的女青年鄭英笑彎了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阮萍：&ldo;你也成了個二桿子……&rdo;
武權叫道：&ldo;別鬧了！柳書記，你倒想想看還需要什麼，列個單子，我好叫吳魅去貿易公司早點買回來，聽說剛拉來好多東西，煙、酒、糖、罐頭、毛料、印度布……什麼都有。&rdo;
柳衛東故意擺出很講原則的樣子說：&ldo;這些東西聽說縣上是不讓往下帶的……&rdo;
武權不經意回答了一句：&ldo;一般人分配控制，頭頭例外‐‐是吧？&rdo;他把頭故意轉向許大夫。
許貴胄馬上嘿嘿地笑道：
&ldo;當然！領導例外，領導例外！&rdo;
電影隊長曲加家裡，謝大軍、葉心鉞，正圍爐喝著酥油茶聊天。貿易公司經理拉加推門進來：&ldo;跑遍一個縣找不到謝組長。還是苗師傅猜的對，他說一定在曲加隊長家喝荼呢，果然不錯！&rdo;
謝大軍抬眼想了想說道：
&ldo;記得出來時跟他說過，我到老曲家來。拉加，你找我有事吧？&rdo;
拉加：&ldo;有點麻煩事，柳衛東書記開了一個單子，叫管理員吳魅送到我手裡，要買一大堆東西，叫小車司機帶到山下去，以前沒有人這樣做過……&rdo;
葉心鉞接過單子念道：
中華、牡丹煙各兩條
毛布5米（藍色）
印度布（咔啡、白色各兩匹）
白布5米
白糖、花糖各5斤
花生米 10斤
青油 20斤
……
曲加瞪大眼睛看著葉心鉞手中那張單子，又不時看看謝大軍。
謝大軍自言自語地說道：&ldo;糧、油、布匹在山下都是憑票計劃供應……&rdo;他說著端起酥油茶碗，連喝了兩口茶，用眼光掃視一圈，似乎在徵詢大家的意見。
拉加操起爐子上的酥油茶壺一邊給謝大軍和葉心鉞碗裡添茶，一邊慢條斯理地說：&ldo;山上由於人少，雖未用票證，但還是按人頭分配供應的。吃喝等東西，數量多些的多供應些，但限於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