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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撩簾進來,先給幾位大人問了安,然後伏到鄭國泰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鄭國泰正心煩,頓時皺起眉頭問顧憲成,“前些日子,羅大厷因為他家裡那點破事已經來煩過一次,這個時候,這個傢伙又來幹嘛?”
而此刻顧憲成的思緒早已飄向了遠方,幾日前接到老爺子的密鴿傳信,信中措辭嚴厲,警告自已扳倒一個申時行並不足喜,提醒他要將眼光放的長遠一些,現在埂在他面前的敵人不是申時行,也不是王錫爵,而是那個皇長子朱常絡!
老爺子的命令他不敢不尊,只是那個才剛七歲的朱常絡真的就比申時行、王錫爵朝中大佬還難以對付?顧憲成有點不相信,可是他更不敢不相信的是老爺子的預見,至少到現在,老爺子的指示從沒失過手。
顧憲成對這個即將歸來的皇長子忽然起了濃厚的興趣,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就在湯顯祖收拾東西踏上廣東徐聞的那一天,福建僉事李綰的摺子再次將炮口對準了申時行,比起湯顯祖,李綰這次用詞更狠,彈劾申時行十大罪狀。萬曆也沒客氣,前有車後有轍,直接將李綰罷職回家,摺子依舊轉送申府。
申時行沉默不語,在第二天遞了避嫌本章,不再上朝理政。萬曆破天荒的也沒有駁回,一時之間朝堂之上波詭雲譎,氣氛詭異。
這時遠在千里之外江西大庚的朱常洛,完全沒有發現歷史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軌道,將這些本來在萬曆十九年發生的事,居然提前了三年,而他心心念念要保住的申時行,如今已身處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境地。
朱常洛和葉赫現在來的這個地方很奇怪,一間小黑屋,門上頭有一個黑黑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太平莊。
太平莊內很太平,因為沒有人敢來。讓看門小吏開啟門,一陣陰森寒氣撲面而來,幾具末封釘的棺木整齊的現在眼前。
葉赫橫了他一眼,挪揄道:“你打算要和其中那一位談談話啊?”
朱常洛緊了緊身上衣服,嘿嘿一笑,而身後的陸縣令已經又是作嘔又是打嗝,朱常洛本來就煩,讓他一鬧越加煩悶,“陸大人不必跟過來了,留下仵作金師傅,你且自便吧。”
陸縣令如蒙大赦,連句客套話都沒說,一溜煙的跑得不見蹤影,觀其身法比之葉赫這等一流高手也不遜分毫。朱常洛為之愕然,和葉赫對視一眼,二人哈哈大笑。
一旁的衙役把棺木開啟,棺木中的莫蘭心死亡已有一月之久,幸冬末春寒,雖然已經有些屍變,總算還能勉強收拾起來,若是再過一個月,天氣一暖,這個屍體深度腐爛,那時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了。
仵作名叫金九,祖上三代都是幹杵作這行的,經驗極其豐富,不聲不響將屍體細細檢查一番後,恭敬上來報告。
“大人,經小的細細查驗,四肢完好無損,周身上下並無傷痕,為防萬一,小的就連發間都已細細查驗,乍看確實象暴病而亡。”
朱常洛皺起了眉頭,“金大叔,有些傷不一定非要搞在表面,比如中毒而亡?”
金九搖搖頭,朗朗而答,“若是中毒,十二個時辰後指甲,牙齒必然變色,請小爺祥察。不過……”
第54章 斷案
今天是莫羅兩府結案的日子,一大清早的江西大庚縣衙前就已經有不少百姓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不休。隨著縣衙大門一開,兩邊人眾一湧而入。
朗朗大堂之上,明鏡高懸之下,陸縣令烏紗青袍,官服整齊,高踞正中。隨著兩班衙役齊聲大喝一聲“升堂”,水火棍咚咚一齊點地,莊嚴肅穆的氣氛頓時使公堂上嘈雜的人聲安靜下來。
一時間人犯帶到,在百姓看到被兩名獄卒架上來的莫江城時,頓時發出一陣噓聲,不乏幾個膽大義憤的在人群中嚷道:“莫家是冤枉的,大老爺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