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隻狼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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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只有幾十米寬的河流居然也修起了一座小型水電站,水從水電站流出後改道流向了叢林更深處的森林裡。
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瘋狂遊向水電站裡,只要進入那片森林我就能夠上岸逃離他們了。
可是我從沒有見過水電站的內部結構,也沒有預料到從入口到出口的這段水流異常湍急和幽暗。
水流經過管道入口時有一道柵欄攔住了河水裡的雜物,我也被攔了下來。
我奮力爬越過柵欄,隨後就進入了幾百米長的幽閉管道。
進入幽閉管道後我覺得河水變得更加寒冷,也許是心理作用,我第二次覺得這幾百米距離怎會如此漫長。
幾分鐘之後管道被湍急的河水填滿,我在水裡撲騰,努力想找一個呼吸口,可是幽閉的管道從未考慮過會有活物進入也自然沒有留有呼吸口,幾分鐘的時間裡我只能閉著氣。
我水性極好,但那也不能超過五分鐘在水裡不呼吸。我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如果我死了那這本書也就沒有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雙腿十分疼痛。我摸了摸口袋裡的藥劑,沒有受損。
我都不知道我幹嘛要把這玩意保護的那麼好,明明我已經是普通人了,留著這些藥劑只會勾起我痛苦的回憶。可我那時候偏偏把它保護的比命還重要。
我雙腿的疼痛不是被石塊劃傷的,而是被咬傷的。我醒來的時候那隻野狗還趴在我身上咬食著我的小腿。
我悄悄拿起石塊猛然砸向它的身體,它吃痛離開了,回頭望了我一眼,月光把它的眼瞳照的通亮。
我拿著石塊坐起身,發現身處在岸邊,一半身體泡在水裡,傷口被泡的腫脹起來,怪不得野狗吃的時候我沒有多大痛感。
我把衣服撕碎,沒有用任何藥物,只能胡亂包紮一下,藉著月亮向岸邊找尋人家。
我很久沒有見到這樣明亮的月光了,它明晃晃的像是李白說的“白玉盤”。
可在我看來它不過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星體罷了,管你經歷過什麼,管你經歷過的事情多曲折,多黑暗,它就是不會因為你有半點改變。
它和我們大多數人是一樣的,如果我沒有因為公司裡的擾亂而勾起好奇心前去湊熱鬧,我也不會被朋友追著咬。
說那麼多什麼用都沒有,結果已經發生了,再去後悔經過也沒有什麼必要。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碌碌無為準備苟活一生的人。
我三天來的經歷堪比還我狗命四部連續影片,只是他是尋仇,而我是被他追殺的那一批人。
我沿著河邊走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找到一條人為走出道路的痕跡。我到了哪裡我不知道,我的手機在我進入水電站的管道時就鬆手脫落了。身體衣服全溼,背後沾滿了河沙。
身體止不住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失血過多。
除非陳隊長在這裡,否則任何一個人看到我也只會認為我是一個逃避通緝的通緝犯。
我實在太冷了,我把撕碎的衣服擰乾,靠著一顆樹幹蹲下,努力把自己的身體都藏進撕碎的衣服裡。
這時候又吹了風,風把河水惺惺的氣息送到我鼻腔裡,吹的樹冠發出了類似野狗吼叫的低沉聲。
只是這吼叫聲也太真實了,感覺就在面前不遠處一樣。
我抬頭準備看看樹冠,對上了六隻綠色眼睛。
我意識到那些低聲吼叫不是樹冠發出來的,而是不遠處那三隻體型壯碩的野狗。
中間的那隻回頭舔舐著傷口,我知道它就是我打傷的那條狗,現在它拉幫結派的回來尋仇了。
我成為那個動了基努裡維斯狗和車的反派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