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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崔萱被這個男人帶回了家。不知道這個男人第一次有沒有準備好導致崔萱昏迷的藥劑量,反正肯定不致死。所以他給這個女孩兒注射了空氣,用的就是他女兒的那隻注射劑。注射的時候可能這個女孩兒掙扎過,但是沒有什麼效果。最終女孩兒還是死掉了。然後他拿起了自己最熟悉的煎餅果子的刀,把女孩兒給肢解開。可能他把女孩兒迷暈的時候是從口鼻吸入的,他害怕女孩兒的體內留有什麼藥品殘留對他不利,於是他還挖出了女孩兒的內臟,讓藥品可以充分揮發。
「那麼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拋屍了。他不可能把這樣一具屍體一直留在自己家裡。他選擇了離家裡最近的奚楠山,這一條小路上也不一定會有什麼監控——就算有監控,他也是熟悉監控位置的,就算有監控,他也可以把屍體藏在餐車裡面運出去。
「但是他知道屍體會腐爛,會有異味,很快就會引來人。為了讓屍體腐爛的慢一點。他給屍體套上了保鮮膜和塑膠袋,把內臟埋得很深。
「這是他的第一次犯案,可能他還不熟練。但是顯然,這一次作案對他的心理造成巨大的衝擊,可能還帶來了不可言喻的快感。他挑選被害人肯定是和動機有關的,但是他第二次繼續作案,究竟是為了那個我們目前尚且不可知的動機。還是為了滿足自己就不一定了。」
吳熠繼續捏他的手:「那陳雯呢?」
祁荼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她和這個案子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嚴菊是意外身亡,剩下的四起案件放到一起看,和她好像都有關係,甚至她和嚴斌一樣動機不明確,可是連證明是她的證據都沒有。起碼煎餅果子的刀和血跡能跟著嚴斌,可是陳雯沒有。」
祁荼那邊卻收到了王橋吉的訊息,王橋吉電話沒結束通話,也聽了一路推理,他現在已經在嚴斌的樓下了。
「我已經到樓下了,等下我就要上去,先把手機準備好拍照吧。」
祁荼應了下來,切換到相機上。
嚴斌開啟了家門,請王橋吉進來坐坐,還打量了一下他領口上的別針。
也就是那個攝像頭。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次那尊神像上面沒有蓋著紗簾。
王橋吉耳朵上面連著耳機,能聽到祁荼說話。
「拍完了。切入正題。」
王橋吉沒喝水:「我們警方辦案可能需要您提供幫助。想把您的餐車帶走做個檢查,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嚴斌點點頭:「當然同意了,配合警察辦案,這不是公民的義務嘛。車在樓下,鑰匙在我手裡,我跟您一塊兒下去吧。」
祁荼聽到了對話:「走在他後面。」
王橋吉沒回話,但是還是在他身後走著。
走在前面萬一這男人上來給他一下,怎麼回事就不好說了。吳熠三人那邊還要個四五分鐘車程。
嚴斌前腳出了門,立馬回身把門關上,在外面緊緊鎖了一圈。他們家的防盜門在裡面鎖的外面打不開,在外面鎖上裡面也打不開,本意是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全,但是他女兒已經因為這個門煤氣中毒死掉了。他還是沒有換掉這個門,因為他那陣很頹廢也沒錢,沒想到這個門在這種時候會起作用。
男人不再廢話直接往樓下走,他不知道這個警察有沒有帶著同伴,也不敢乘電梯,十六樓順著樓梯往下跑。
跑了得有一分鐘才出了樓道,他餐車在樓後面挺遠,他跑過去還得有兩分鐘的路程。但是他肯定不能一直跑,騎著餐車能快一點,拐到山裡或者小巷子裡,警察也找不到他。
王橋吉已經反應過來:「被這缺德玩意兒給陰了。他把我鎖在他家裡。他應該會去他餐車的地方,騎著車跑走,你們直接去截胡。」
祁荼雲淡風輕地「嗯」了一聲,好像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