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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網上討論得最起勁時,時卿在採訪中的一句話直接給了所有不著邊際的猜測一條死路。他公開表示,和大家心中所想那位無甚瓜葛,雙方的合作過去多年,現在著實不熟。
這一公開表態,又一次在各大論壇和八卦貼掀起波瀾,討論更加熱烈。
不過最確切的,還是唐凝和時圃的婚事真的吹了。
又到新的一年,倪喃每天忙於畢業材料和畢業設計,有時候她和時卿甚至好幾天都見不到一次面。
時卿的勢頭越來越猛,網上的相關報導和新聞鋪天蓋地。
在所有人眼中,時卿現在就是在書寫一本殘廢棄子歸來涅槃重生的金手指,然而只有倪喃知道,別人口中的世事無常和豪門命數,都是時卿一個人拼出來的。
摔了無數次的復建,被人嘲弄諷刺的冷眼,還有為了重回公司而夜以繼日的努力。他拿回的是本就屬於他的東西,不是運氣,更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一切好像都在朝著好的地方發展,雖然時卿現在仍需拄拐,但不注意看,大體也和常人一般無二。
倪喃偶爾會和時卿一起去些私人場合,每每看到那些從前輕視他的人現在溜須拍馬,倪喃就又是覺得諷刺又是好笑。
或許這本來就是這個俗世原本的執行規律。
強,則永遠有人阿諛奉承;弱,則活該任人宰割。
無論是在紙醉金迷的上流,還是在陰暗破敗的鳳頭巷,規律不變,變的只是人。
雖然忙得晝夜不分,但時卿仍然記得倪喃提到的一樁事。在倪喃畢業答辯結束那天,她曾和時卿隨口說過,要不要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當時時卿沒答應,只淡淡說了聲看情況,倪喃也沒在意,知道他忙,也沒再提了。
畢業典禮那天是個大晴天,熱烈的日光揮灑向整個棲塢大學。光線透過一扇扇的玻璃窗格映在走廊裡,粉筆灰在講臺前消散。
人潮熱絡,操場身影狂奔,似能把驕陽衝破。
穿著學士服的學生成群結伴地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學士帽高高扔起,快門按下的那一刻,定格下的是留在棲塢大學的青春。
典禮撥穗之後,倪喃被虞穆爾她們拉著去操場上拍照。
紅色的跑道和綠色的草坪就是最好的背景牆,操場上到處都是舉著相機的學生,倪喃她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空地,時間不算晚,陽光還沒落下,幾人擺弄來擺弄去,照片沒有幾千也有幾百。
到了最後,幾個人累得齊刷刷躺在草坪上。
方悅歪七扭八地靠近唐瀟瀟懷裡,大口喝著礦泉水,往身上灑了好幾滴。虞穆爾性子軟,又感性,臨畢業沒幾天就開始傷感,方才畢業典禮的時候,更是抱著幾人哭了好大一場。
此刻,她摟著倪喃蹭來蹭去,說什麼也不放開。
倪喃笑,&ldo;這還沒走呢,就這麼捨不得我啊。&rdo;
&ldo;那當然了。&rdo;虞穆爾吸吸鼻子,&ldo;喃喃,你畢業以後去做什麼呀,你功底那麼好,去找家工作室嗎,還會不會留在棲塢?&rdo;
&ldo;喃喃是棲塢人,應該會留吧。&rdo;方悅坐起身,&ldo;我就不一樣了,我媽肯定要讓我回家!不過誰的青春不叛逆,嘿,我就不回!我留在棲塢和你們一起唄!&rdo;
唐瀟瀟點點頭,&ldo;那巧了!我也不回,到時候咱可說好了一起闖蕩哈!&rdo;
幾個人聊得歡,倪喃只笑著聽著她們的話,沒插嘴。
會不會留在棲塢嗎,她也不知道。
若是以前問她這個問題,倪喃或許會斬釘截鐵地給出一個回答。
然而現在連她自己都沒在意,或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