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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青樓他也沒有鬧,而當老鴇要他裝扮一新接客時,大廳內競價他的初夜時,他二話不說便撞上了雕花樑柱。
猶記得當時所有人都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愣住了,可他卻硬挺著自己的身體強撐著旋暈的意識,搖晃的走到自己面前,只說了一句話。
“救我,我不能死,我要等他。”說完,他再也支援不住的暈死了過去。
看著他額上不停冒出的鮮血,聽著老鴇恩客們尖叫怒罵的聲音,語畫被震驚了。為什麼?他不哭不鬧明明就表示了他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那為什麼還要撞柱?看他的傷口,是那麼深那麼重,應該是下了狠心想一死了之的,但為什麼又要向自己求救?他說他不能死,而不是不想死,他說他要等她,他的愛人嗎?為什麼他要向自己求救?難道僅僅因為當初在見到他第一面時,自己眼中對他流露出的同情嗎?
“語畫,語畫?”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迷惘的看著這個令人充滿疑惑的人,語畫再一次失神了。
“喂!!!”
“啊?”
“你終於回神啦。怎麼了?在想什麼?”語蝶對語畫今天的失神很是奇怪。
“語蝶,曾經聽你說過,你也有混跡過茶坊酒肆,為什麼到千語樓之後就不再迎客歡笑了呢?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才是啊。這樣,也不會毀了你本來絕色的容顏啊。”語畫看著語蝶額上深深的傷疤,意有惋惜。
“語畫,逢人歡笑揹人流淚的日子我已經不想再過了,自從遇到他,我就決定要為了他放棄一切,哪怕是這張臉。”語蝶撫上自己額頭上的醜陋傷疤苦笑自嘲道。正因為有了這個疤,自己才能至今保全了清白啊。
“語畫,你總說我是絕色,其實如果你見過他就會知道,我和他相比簡直就是庸脂俗粉了,他才是真正的美人,不光光是他的天資之色,還有他獨特高貴的氣質,仿若天人啊。”語蝶眼裡已經現出了深深的迷戀之情。
“聽你這麼一說,我禁不住要想,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能讓你如此捨身不顧甚至不惜毀容的為她守著清白?”語畫問出了這麼久以來一直纏繞在自己心頭的疑問。
“他,他……”奇觀啊。平時對再大牌的客人也是冷顏相對語蝶,居然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臉紅了一大片。
“怎麼,不方便說嗎?”語蝶這樣的表情令語畫更好奇對方是何等高人了。
“他,他叫梅依,是,是個男子。”提到心上人,語蝶露出了幾年以來未曾展露的最迷人的笑容和羞怯的神情。
“什麼?他是個男子?”這個答案不由得讓語畫大吃一驚。一直以為在語蝶心裡的那個人定是個偉岸不凡,英氣灑脫的女子,誰知道事實相反,語蝶的心上人居然是個男子。
“嗯。語畫,你會看不起我嗎?”畢竟男子與男子相戀還是個禁忌,這也是一直以來他不敢向人坦言的困擾。
“不,語蝶,能讓你如此深刻所愛之人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只是,你等了這麼久,他會不會早把你忘記了呢?”自古女子兼薄倖,而身為男子更是受到條條俗規所限,也許語蝶愛上的男子早就婚嫁有了妻主了。
“我明白。梅依他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也許真的早就把我忘記了。我曾想過要逃跑去找他,但一來千語樓打手眾多讓我沒有機會,二來蜀州離京城是那般的路途遙遙,身無分文又是男兒身的我只怕還未到京城便就枉死途中了吧?我只是在等,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告訴我,我還會再見到梅依,我要活著等他,然後告訴他,我愛他。”堅定的意志,無畏的決心,熾熱的愛意,語畫此時終於明白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救下語蝶讓他當自己的侍童,護他清白了。那就是他對一個人的思念,對一個人愛的執著。
“語蝶,彈那首曲子給我聽吧,自從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