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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鳩佔鵲巢啊。&rdo;阿練道,&ldo;你以前說過的,要是沒有我,阿爹就會跟大長公主在一起,你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父親疼愛。&rdo;
霍笙笑了一下:&ldo;怎麼,你是在跟我翻舊帳?&rdo;
&ldo;我沒有……&rdo;阿練見他誤會自己,急忙道,&ldo;我就是問問。&rdo;他的心思太難猜了,阿練又實在好奇。
&ldo;放心吧,上一輩的事我也沒什麼興趣,若真是為此而遷怒於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rdo;霍笙道。
阿練想想也是,遂點點頭,不再糾結了。
&ldo;至於我跟……&rdo;霍笙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稱呼霍郯,頓了一下,才接著道,&ldo;大抵是沒有做父子的緣分。&rdo;
起初霍郯在霍笙面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ldo;只阿練一女&rdo;的時候,他心裡就很明白了。
不過到底是生身之父,眼下又下落不明,霍笙心裡也不是不關心的,因而一時間又想起了關於那樁禍事的種種疑點。
阿練本來有些釋然了,然而又被他後面那句話勾起了一絲的傷感與愧疚,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
霍笙回神,見阿練半天沒說話,不免轉頭看她一眼,觀她神色怏怏,只是悶頭走路,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從腰間取下水囊遞給她:&ldo;歇一會兒吧。&rdo;
兩人已經快爬到半山腰了,阿練身上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臉頰也有些紅。她接過水囊灌了一口,頓時緩解了嗓子眼裡的焦渴。
恰一陣山風拂來,吹散了身上的熱意,令阿練倍感舒適。
小姑娘就是這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霍笙也懶得費神開導她了。
果然沒過多久,阿練又開始蹦蹦跳跳了,一會兒指著樹上的長尾鳥問他那叫什麼,一會兒又牽著他的衣袖催他快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人轉過一條山道,眺望一下前方路程,只見蔥蘢林木間隱約露出一角屋舍。
阿練回望了一下山腳,見已經爬得很高了,又轉頭對霍笙道:&ldo;前頭應該就是巫咸祠吧?&rdo;
霍笙聽她說話的氣息有點發飄,望她一眼,果然見她正扶著身側的一顆柏樹,一手撫著胸口,氣喘吁吁。
&ldo;累了?&rdo;霍笙問。
這話說的,一口氣爬這麼高能不累嗎?
然而阿練盯著前頭的那一角屋舍,頓時又來了精神,深吸一口氣:&ldo;不累,我還能繼續爬。&rdo;
霍笙沒攔著她,只是放慢了腳步,兩人緩慢向著屋舍行去。
到了近處一看,只見那屋舍老舊,上頭掛著一塊風雨剝蝕的木匾,刻著&ldo;巫咸祠&rdo;三個字,因太過久遠,木頭已泛出了青黑色,連屋舍外的牆面都生了青苔。
阿練心內不由得生出一種莫名的敬意,縱然她不信鬼神之說,到了此地,也有些驚嘆於歲月的神奇。
她低頭檢視一下自己,見無不妥之處,才跟著霍笙推開柴扉走了進去。
相傳巫咸長於占星術,亦是卜筮的發明者,而這個時代盛行的巫祝正是源於巫咸。負責看守巫咸祠的便是一個上了年紀的楚巫。
那楚巫已經很老了,鬚髮皆白,一動不動地跪坐於地,聽到有人進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抬起一雙渾濁的眼,裡面皆是歲月的沉澱,問他們:&ldo;是來問簽,還是卜筮?&rdo;聲音亦是渾濁。
阿練也在他身前跪坐,以示尊敬:&ldo;老人家,問簽怎麼,卜筮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