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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淵垂下腦袋,問:「又怕了嗎?」
聲音從上方傳來,如重低音環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桑白很慫承認:「有,有一點。總覺得你會一口把我吃了,還會一掌把我拍死。」
事實上赫淵根本不用動手,僅僅用靈力壓迫都能要了他的小狐命。
赫淵低笑,柔聲說:「想什麼呢。」
他坐臥了下來,放低姿態,把腦袋趴在地板上,眼睛眯起盛滿笑意,輕聲說:「過來。」
低了一截的赫淵雖然氣勢柔和很多,但身姿依舊駭人。
桑白猶豫著腳步一點點靠進九尾紅狐。
快要走進紅狐身邊的時候,一條紅褐色的尾巴突然朝他掃過來,柔柔的圈住了他。
桑白心裡一驚,隨著尾巴的力道跌坐進了赫淵身體上。一如跌進柔軟的鋪著厚厚的毯子大床上,溫暖又舒服。
周圍儘是赫淵淡香的靈力,安全又可靠。
是一向溫柔的赫淵。真的一點都不可怕。
桑白把臉埋進了紅褐色毛絨裡,嘆氣般說了一聲:「好舒服啊。」
赫淵冷不丁地問:「喜歡嗎?」
「喜……」
桑白話到了嘴邊,立刻嚥了下去。
赫淵一語雙關,不知道是問喜歡躺在他軟軟的懷裡,還是喜歡他本人。
不管是哪個,一旦回答上來就等於承認了赫淵這位男朋友。
真是,差點又被赫淵套走話。
桑白頓了一下:「挺……暖和的。」
赫淵又笑了,問他:「這樣,能讓你想起救我時的記憶麼?」
「好像能想起些。」
桑白皺著眉頭,陷入思考:「我記得你就是這樣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赫淵緩慢的回答,像是在誘導桑白想起更多的事情:「是的,因為我受了重傷陷入了昏迷。」
「對對!」
桑白急忙說:「你這裡受的傷,我還給你敷了草藥。你一直不醒,我怕你會餓死就想辦法給你吃果子,喝水……」
房間很安靜,周圍暖和舒適,桑白漸漸地進入了回憶中的世界陷入了沉睡。
這是赫淵給桑白的一種催眠,能喚起他深處記憶的催眠術。
青邸。
一隻小白狐坐靠在自己家前的榕樹上,無聊的望著空中的飛舞的蝴蝶發呆。
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聽青邸的貓妖爺爺說,他出生不久父母就去世了,去世前還把所有的靈力都傳給了他。
所以他沒有像其他妖族一樣,有兄弟姐妹和熱鬧的家族。
他每天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只知道為飢餓的自己尋找食物本能的延續著生命。
早晨陽光明媚,空氣清透,小狐狸懶懶得打了一個哈欠。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遠處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逆光而行,看不清容貌。只隱約看到他柔白色寬鬆上衣和褐色長褲裹著的修長雙腿,周身都被陽光染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小狐狸立刻來了精神,站在樹枝上一手扶著樹藤往下望:「你是誰?來我家這裡做什麼?」
男人走進了遮擋陽光的榕樹下,抬頭看回應桑白:「我叫赫淵。我沒地方去了。」
小狐狸清楚看到了他的容貌,英俊純淨,不染凡塵,一雙滿含笑意的雙眼柔柔的望著自己,很舒服,很溫暖。
小狐狸不由得放下了戒心:「那你……要住我這?」
赫淵問:「可以嗎?」
小狐狸:「……也不是不可以。」
未成年的小狐狸又從未走出過青邸,看不出對方身份。但卻能從對方氣勢和舉止看得出來自己的窩配不上這位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