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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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卻再也打聽不出來。
老五心焦如焚,坐不住,抓起鑰匙就出了家門,準備上公安局看看。還沒走下樓梯,電話又響了,這回是他物件陳麗。跟方措一樣,也是等人回家吃飯,到點了卻不見人回來,電話又打不通,就打到老五這兒來了。
老五骨子裡也是大男子主義,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跟女人家說,而且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沒的添亂。何況陳麗家裡還有個身體不好的寡母,別一個激動把老太太嚇出好歹來。用了跟方措同樣的說辭,把未婚妻給打發了。
女人好打發,方措卻不好打發。
方措身上還穿著校服,不聲不響地戳在花壇邊,被車燈一照,顯出點陰森森的鬼氣來。老五嚇了一跳,趕緊下車,“小措,你怎麼在這兒呢?”
方措看了眼車子,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孫叔,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呢?”
少年黑闐闐的眸子靜靜地望著老五,好像能窺破一切藉口,老五的喉嚨一窒,欲蓋彌彰道,“我沒去哪兒……倒是你,什麼也別說了,上車,我先送你回去,你叔要知道你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溜達,得多擔心。”
少年不為所動,目光牢牢地盯住老五,“孫叔,方牧是不是出事兒了?”
老五的眉心一跳,真是活見鬼了,這小崽子怎麼就認定了方牧出事了,難不成還真有心有靈犀這回事兒。他這麼一遲疑,對面的少年臉色就變了,嘴角哆嗦了幾下,勉強壓抑住情緒,乞求地望著老五,“孫叔,你別騙我,方牧到底怎麼了?你別騙我,行嗎?”
老五一看少年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料定今天是打發不了這隻小崽子,眉頭狠狠地皺了皺,說:“行了,別瞎想,先上車,我們路上說。”
方措麻利地爬上了副駕駛座。老五的手放在檔位上,想了想,又轉過頭,鄭重其事地說:“小措,我先跟你說好,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鬧。無論有什麼事,那都是我們大人的事,讓我們大人來解決,聽見了嗎?”
一隻飛蛾噗噗地在日光燈周圍打轉,燈管已經很舊了,外面蒙著一層陰翳,蒼白的燈光照著不足十平方米的刑訊室。對於陳國鋒的審訊已經是一小時前結束了,陳國鋒並不是心機深沉的人,更沒有膽子在人民警察面前撒謊,所以,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但他知道的並不多。目前為止,警方掌握的情報資料依舊少得可憐,甚至連死者的身份都還沒弄清楚。
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常旭東今年三十三,卻已經是擁有十年刑偵經驗,屢破大案要案的老刑警了。他翻著手中的資料,銳利的目光卻在悄悄打量桌子對面一隻手拷在椅子上的男人。這個叫方牧的男人耷拉著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無論是防衛過當還是故意殺人,這怎麼都不該是一個剛殺過人的人的正常表現,太鎮定了,而且,常旭東檢視過死者的致命傷,十分專業。
這個叫方牧的男人身上充滿了謎團。
新一輪的刑訊又開始了。方牧對於警察的手段一清二楚,無非是不斷地重複問一些一樣的問題,直到疲勞將嫌犯擊敗,露出破綻。但這些對受過專業訓練的方牧來說,連撓癢都不算。姓名、年齡、哪裡人、去幹什麼、跟陳國鋒什麼關係、怎麼會遇上死者……
問詢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官,大約是警校剛畢業,滿臉的年少氣盛,情緒都寫在臉上。常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