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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容心跳加快,往二姑娘身後躲了躲,低眉順眼小聲問道:「姑娘有何吩咐?」
尹飛燕嗤一聲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說道:「這丫頭可真夠黑的。」
「都說杭城的水土養人,也不知她是怎麼長的。」另一位姑娘捂唇笑道。
喬容一瞧,也是個熟臉,她的父親是尹同知手下一位姓關的知事。
有幾位姑娘附和著嘻嘻笑了起來,二姑娘沒笑,急搖著團扇給自己降火,儘量壓低著聲音道:「這世間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長得黑的,也有長得白的,真是大驚小怪。」
那幾位姑娘有些尷尬,都低了頭各自遮掩,崔如月也沒笑,她一直在上下打量喬容,喬容心跳得怦怦作響,難道她認出我來了?
「玉黎姐姐這丫頭黑是黑,倒是黑裡俏,眉清目秀的。」崔如月錯開目光對二姑娘說道。
二姑娘一聽笑了,對崔如月好感大增,笑說道,「還是如月妹妹看得仔細。」又對眾位姑娘道,「四兒心靈手巧,千金不換。」
「不過呢。」崔如月團扇輕搖,翹著唇角說道:「這丫頭眉眼間有些像一個人,大家瞧出來沒有?」
好多道目光齊刷刷看向喬容,她又縮一縮身子,頭垂得更低,尹飛燕笑道:「抬頭讓我瞧瞧。」
看喬容不動,喚一聲玉黎姐姐道:「剛剛只是玩笑話,這丫頭還生我氣了。」
「四兒,讓她們瞧瞧你有多好看。」二姑娘回頭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喬容吸一口氣仰起了臉,心中冷笑連連,她們既要拿我取樂,躲是躲不過去的,大不了我死不承認。
「可瞧清楚了?」崔如月笑了起來。
「仔細一瞧,有些像這宅子裡的舊主子,喬四姑娘。」尹飛燕笑道。
崔如月團扇掩了唇:「總算是瞧出來了。」
「昔日,那喬四姑娘可在這宅子裡出盡了風頭,耍盡了威風,如月姐姐可是堂堂四品知府的千金,都得在她面前低頭,我們這些人更不用說了,想方設法討好她。」尹飛燕一聲冷笑。
「是啊,一個妾生的女兒,比正室嫡女都要威風,誰曾想今日這大宅易主,喬府家破人亡,喬四姑娘也不知流落何方。」關姑娘附和說道,「都說喬老爺寵妾滅妻,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又一位姑娘道:「聽說是喬財神和袁總督官商勾結多年,發達得快倒臺也快。」
「可是,喬財神為杭城做了許多善事。」一位斯斯文文的姑娘忍不住說道,「十六年前杭城發生時疫,染病者成百上千,聽說棺材鋪都忙不過來,喬財神的清風堂研製出治療疫病的藥方,他並沒有奇貨可居,而是免費發放,時疫得以遏制,杭城才躲過一劫,第二年,金二太太生了四姑娘,杭城人都說喬財神善舉感動上天,喬四姑娘是上天賜給喬財神的。」
尹飛燕切了一聲:「去年朝廷下旨查他,就有一條,用清風堂藥品插手軍務。」
「還有,喬財神每年冬日都在西河直街設粥棚送冬衣,多少人受惠,不至於凍餓而死。」那位姑娘又道。
這位姑娘面容沉靜一身書香,喬容並不認得。
「請問這位妹妹怎麼稱呼?」二姑娘問道。
那位姑娘尚未答言,尹飛燕切了一聲,「是鍾二太太的侄女,聽說家裡過不下去了,來親戚家投靠。」
「我母親去年下世了,父親病榻纏身,姑母心疼我,將我接了來。」那位姑娘不以為杵,平靜答道。
二姑娘笑問:「請問妹妹尊姓大名。」
「姓姬,叫做姬採薇。」尹飛燕又道。
「怎麼總是你說話?我問你了嗎?」二姑娘再按捺不住,指著尹飛燕道,「想來你們這些人當年都是喬四姑娘的座上賓,喬四姑娘也像我今日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