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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到西河直街找他去了,人家跟我說孫家搬走了,我問搬到那兒,沒人知道。」寶來大聲說道,「問得多了,有個大娘跟我說,別看一樣住在西河直街,孫家跟我們不一樣,是我們這兒的土皇帝,沒人敢多打聽他家的事。」
「我就說嘛,西河直街的人怎麼會有那樣大排場。」繡珠又問寶來,「秦公子呢,他是哪兒人,真名是什麼?」
「西邊的,真名就叫秦來寶,你怎麼不相信人家?」寶來回頭質問。
繡珠指指他:「真是個傻子。」
「你倒是不傻,誰都不相信,天天難受不難受?」寶來瞪著大眼睛。
「只怕姓也不是真的。」喬容懶懶說道。
寶來對她比對繡珠客氣些,瞪著的眼睛小了些:「那他姓什麼?」
「姓什麼都行,只要別姓唐。」喬容隔著斗篷捂上貼身的那塊玉牌。
玉牌外祖母給母親的遺物,母親將陽極給了父親,自己留著陰極,她離開杭城回來延溪的時候,父母親將玉珮解下為她戴在頸間,父親說保佑她一路平安,母親說以後這個歸你,等你有了心上人,陽極給他,陰極自己留著。
她想起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聲對縣太爺說道:「這塊玉珮本是一對陰陽魚,陽極在唐公子那兒,陰極在我這兒,是父母為我們訂親的信物。」
臉上不禁有些發燙,手撫上臉頰,耳朵也燙了起來,乾笑兩聲心想,說了又怎樣?反正山高皇帝遠的,那天就那麼幾個人,料想也不會傳到那個唐公子耳朵裡。
正自我開解的時候,胡二說道:「依我看,秦公子還真有可能就是西安唐將軍的公子。」
喬容想問為什麼,卻不敢問出口,生怕胡二有確鑿的證據。
繡珠替她問了:「胡大叔怎麼知道?」
「聽說住在里正家的葉小將軍,對秦公子畢恭畢敬言聽計從。若不是少將軍,他怎會那麼服帖?」胡二說道。
「胡大叔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喬容忙道,「依我看,地位最尊貴的住里正家,地位低一些的住客棧,才是常理。」
「大人物才會隨心所欲。」寶來說道,「也許來寶就願意住客棧呢?嫌里正家應酬煩呢?」
喬容愣了愣,隨即說道:「寶來你到底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
「相信他呀。」寶來說著話撓撓頭,「對了,那日在獄房門外,開頭他沒認我,我罵他的時候,他說一時沒想起來自己姓秦,哪有人想不起來自己姓什麼的。是不是他覺得姓唐太過扎眼,便隨口胡扯說姓秦,他叫來寶肯定還是沒錯。」
喬容有些煩躁,聲音大些說道:「不提他了,怎麼總是提他?」
「來寶幫了四姑娘大忙,怎麼就不能提了?」寶來不服氣問道。
「他是幫了大忙,可他是打西邊來的,等我們回到杭城,他只怕早不在那兒了。」喬容說著話心想,就算他姓唐,只要人不在杭城,見不著面,也就省得尷尬。
「四姑娘怎麼知道他打西邊來?」寶來好奇道。
「你說的呀,他跟我父親說,如今西邊內憂外患,他的父親復起只是早晚的事。」猛然想起胡媽媽曾跟她通訊息,縣上的主簿過來為難里老,說兩月前西安將軍已被撤職,西安不就是把守西邊的要塞嗎?喬容緊緊閉了嘴巴。
呆愣一會兒又想,父母親明明說過唐家孫家袁家鄭家鍾家,自己當時為了脫困,隨意編了個唐家,可偏偏就是西安唐將軍派人來送,又偏偏有個來頭不明的秦來寶,幫了自己的大忙。
早知道編個孫家或者鍾家好了,袁總督如今已被查辦,自然不能編袁家。
又一想,孫家鍾家都在杭城,此事若傳到他們耳朵裡,豈不是更加難堪?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