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後果,那是我不願看見的。我想北京政府在處理此事時不會那麼不管不顧吧。”
王佔元說:“說到政府,現時這一陣子,無非是他徐世昌①在那裡支應,他是頂不住各路諸侯的壓力的。我處理完宜、武兵變事,恐怕你也要給我送行了。唉,孝感你不去也罷,還是潔身自好為對。”
向喜沒有去監督孝感車站對變兵的“處理”,但事後目擊者還是把詳細情景給向喜作了介紹。那介紹讓向喜一陣陣毛骨悚然。他想,這哪裡叫“處理”,應該叫殺戮。向喜見過“殺戮”這兩個字,當時他並不認識殺戮的“戮”,還查了字典,字典的解釋是:戮,殺也。他想,殺和戮連在一起,不就是殺、殺嗎!這殺戮不同於作戰,作戰是敵對雙方互相開槍,大家手中都有武器;而這殺戮是一方槍口對著另一方赤手空拳的兄弟。昨天大家還一起領餉,一起並著肩在戰壕裡作戰,今天被悶在火車裡的兄弟就成了肉泥爛醬。一個有血有肉的男兒又當怎樣去面對那些兄弟的在天之靈呢。
一九二一年六月九日的《申報》也報道了這次的處決變兵事件:王佔元假意讓宜昌、武昌譁變的一千二百餘名士兵回籍,每人發給兩個月薪餉,並允許自由攜帶搶來物品,於是日下午備專車三十節護送。同時王佔元又密電中央第四旅旅長劉佐龍中途將其全部槍殺。運送變兵的火車北上,至湖北孝感站時突然停車,晚九時,早已埋伏在車站的第四旅即開槍掃射,至次日十時止。除在混亂中有數十人逃脫外,其餘均慘遭殺害。京漢鐵路因之一度堵塞,至晚方恢復原狀。這位撰文的記者最後也深有感慨地說:“此乃殺戮也!”
一場殺戮過後,王佔元並沒有保住他在湘鄂的地位,在朝野一致的緊逼之下,八月五日王佔元不得不先作出姿態:急電北京政府請求辭職,並密令將家中所有現款、財物一律運至天津,計有銀錢箱一百六十口,衣物箱八十口,行李百餘件。還令工廠趕製大木箱百餘口,裝載各類古董、字畫。八月九日,大總統徐世昌令,免去王佔元兩湖巡閱使、湖北督軍本、兼各職,任吳佩孚①為兩湖巡閱使,肖耀南為湖北督軍,孫傳芳為長江上游總司令。
八月十一日,王佔元在督署向武漢各軍警長官告別,在文昌門碼頭,他看個機會把向喜單獨拉到一邊說,“謙益呀,我有些對不住你,萬沒想到我們分別會這麼快。對你的今後,我也沒來得及作安排。昨天晚上我只見到了馨遠,專門談了你的事,你就找他吧。一個新組建的長江上游司令衙門,是不會缺你一個位置的。對,我太太還說,行前不能見到同艾和二丫頭,也請代她向二位太太致意。人家這些娘兒們的交情也不能忽視。”
向喜說:“謝謝王大人的好意,我的事我正用心權衡,大不了笨花老家還有我的兩間房子住。太太對同艾和二丫頭的問候,我一定代轉。”
王佔元在文昌門同漢口軍政各界告別後,和家人登楚振艦沿江而下,經浦口赴天津。向喜和孫傳芳都站在文昌門前為王佔元送行。
送走王佔元,孫傳芳拉住向喜的手說:“王大人處事聰明一時糊塗一世。沒有孝感的事,再鬧也不至於鬧到這地步。也不知哪個混蛋王八蛋替王大人出的這個餿主意。”
向喜說:“你知道咱中國人說一意孤行是什麼意思嗎,孤行無非是形容人處事既不合民意也不合天意,連朋友的勸告也不聽了。你想,一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