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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先是將寧河衣服後面的連帽拉起來戴在他頭上,稍微擋住他的臉,然後就勢將他抱起,低聲說,「這裡又不是賓館,我去哪裡給你找拖鞋。別亂動,小心弄到傷口。」
寧河被艾星進進出出地抱了一晚上,簡直要瘋了。
當艾星最終把他放進車裡時,他用一種生無可戀地表情說,「下次艾成錦就算提刀砍你,我也權當看不見,任你自生自滅。」
艾星看著他,勾出一抹淺笑,「這就對了。你衝出來幹什麼,我防著我爸的同時還要救你,豈不更麻煩?」
寧河被他激得正要發火,艾星突然伸手將他壓在座椅靠背上,垂眼盯著他,說,「謝謝,下次不要救我了。我寧願是自己傷了,也不捨得你被碰一下。」
寧河年少成名,身邊環繞的愛慕者不斷,也曾聽過無數表白和情話,卻沒有一個像艾星這樣,只是簡單一個眼神,一句坦誠,就讓他忽然心跳加速。
他看著眉目俊挺的少年,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艾星隔著帽衫揉了一下他的頭,退開半步,替他關上副駕一側的門,然後繞過車頭進了駕駛座。
當他們回家時,客廳裡的花盆碎片都已收拾乾淨,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周姐和小蔡已經下班離開。
寧河拿了個大碗,把飯菜一起夾進去,端在手裡,對艾星說,「我還有點學校的事情要在電腦上做,不陪你吃飯了。」
艾星深諳他這一套做法,一旦自己前進一步,寧河就會跟著後退一步——總之就是要和他保持距離。艾星沒說話,眼神黯了黯。寧河選擇忽視他神情間流露的失望,抱著晚飯匆匆上了樓。
這晚寧河照例失眠,坐在二樓的露臺上吹風抽菸。
露臺的門被人緩緩拉開,繼而一道身影坐到了他旁邊。
「睡不著?」艾星問他。
「嗯。」寧河把指間的煙放在下風處,以免煙味吹給艾星。
「想聊聊麼?」艾星又問。
寧河沉默少傾,才說,「別聊了艾星,越聊越動情。」
兩個人於是都不說話了。
黑暗中那些隱伏在胸腔裡的情愫,不知得了什麼授意,瞬時都瘋湧起來,在長風裡搖曳、生長、攀援,像無盡的蔓藤,明知已無處可去,仍然執意頂開現實壘砌的堅硬牆磚,要為這秘密而不倫的愛,尋找一個出口。
寧河看著艾星,輕聲說,「給你唱首歌吧。」
艾星迎著他的視線,笑說,「好啊,唱什麼?」
寧河垂頭吸了一口煙,將苦澀尼古丁深吞入喉,「hoe of the risg sun」
這是一首很老的搖滾單曲,在美國傳唱極廣。
寧河的聲線本是清亮澄澈的,一開口卻換作了半啞的煙嗓。
夜空沉寂,星光點點,他坐在單人靠椅中,一手夾著煙,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唱得沉醉而驚艷。
艾星默不作聲,聽了半曲,指節在座椅扶手上慢慢扣緊,彷彿竭力壓抑著什麼。當寧河在副歌段再次唱出「 the hoe of the risg sun…」時,艾星突然起身,將他一把摁住,一個吻隨之壓在他唇上。
歌聲瞬時消散。熱吻迅速蔓延。
艾星吻得毫無章法,可是仗著寧河遷就他,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他以舌尖頂開牙齒,急切地往裡探索,寧河幾乎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呼吸間全是艾星身上那種清冽乾淨的氣息。
他試圖推阻艾星,反被少年強勢地扣住了手腕。艾星又很快意識到他的手臂剛受了傷,將他鬆開的同時,廝磨著他的唇,問,「有沒有弄痛你」
寧河喘著氣,還不及說話,微啟的嘴又被艾星強勢地堵上了。
艾星根本控制不住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