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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輕度鎮靜劑或許有所幫助，&rdo;鷹人說，&ldo;但你得有意識地控制激動的感情才行。&rdo;

&ldo;好吧，&rdo;尼柯爾說，&ldo;我盡力而為。&rdo;

鷹人把車開到一條兩旁綠樹成陰的路上。行駛途中，尼柯爾想起十多歲時，跟父親在新英格蘭度過的秋天。樹上的葉子都成了紅的，金黃色的，還有棕色的。

&ldo;太美了。&rdo;尼柯爾說。

車拐了一個彎，路過一道圍著綠色草地的白色籬笆。裡面有四匹馬，兩個十多歲人類的孩子在馬間走來走去。&ldo;孩子是真的，&rdo;鷹人說，&ldo;但馬卻是人造的。&rdo;

在緩緩的坡頂，有一幢兩層樓的白色大房子，房子的屋頂呈坡狀，黑色。鷹人把車開進圓形車道，就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前門開了，出來一個個子高高的女人。女人很漂亮，面板烏黑髮亮，但頭髮已現花白。

&ldo;媽媽!&rdo;西蒙娜大聲叫著，朝車子跑了過來。

尼柯爾連車門都還來不及開啟，西蒙娜就撲到了媽媽懷中。兩個女人擁抱著不斷親吻，眼淚簌簌直流，誰也說不出話來。

第八章

&ldo;見到派屈克真叫人悲喜交加，&rdo;西蒙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說，&ldo;他在這兒呆了兩個多鐘頭，可好像只有幾分鐘。&rdo;

他們仨坐在桌子跟前，眼望著窗外屋子四周起伏的農田。一時間，尼柯爾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的田園風光。

&ldo;當然，這大多是一種幻象，&rdo;麥可說，&ldo;但非常美妙……除非很瞭解情況，你還以為是在麻薩諸塞州，或者佛蒙特州南部哩。&rdo;

&ldo;整個宴會就像是一場夢，&rdo;尼柯爾說，&ldo;我還不能相信這一切真的發生了。&rdo;

&ldo;昨天晚上聽說今天早上能看到派屈克時，&rdo;西蒙娜說，&ldo;我們也有這種感覺……麥可跟我一夜沒有閤眼，&rdo;她大笑了，&ldo;夜裡有一回，我們還認為要見的會是一個&l;假的&r;派屈克，想到要問一些除了真的派屈克，誰都回答不了的問題哩。&rdo;

&ldo;他們的技術真是非同尋常，&rdo;麥可說，&ldo;要是他們想造一個派屈克機器人來跟真人放在一起，還真難分辨真偽哩。&rdo;

&ldo;但他們沒有假造，&rdo;西蒙娜說，&ldo;才過幾分鐘，我就明白真是派屈克了……&rdo;

&ldo;他在你們看來如何?&rdo;尼柯爾問道，&ldo;昨天一天我給鬧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機會跟他多談談。&rdo;

&ldo;主要是聽天由命了，&rdo;西蒙娜說，&ldo;可當然他的決定是對的。他說，也許得好幾個星期才能把前24小時經歷的感情清理明白。&rdo; &ldo;我們也是一樣。&rdo;尼柯爾說。 桌子邊一時無人講話。

&ldo;你累了吧，媽媽?&rdo;西蒙娜問道，&ldo;派屈克跟我們說過你的健康問題，今天下午聽說你要晚些時候才來……&rdo;

&ldo;嗯，是有點累了，&rdo;尼柯爾說，&ldo;可我當然睡不著呀……至少不能馬上人睡……&rdo;她將輪椅從桌子邊搖開，又把座位放低。&ldo;但我得上廁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