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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要我們動大手術，&rdo;鷹人說，&ldo;也許還有其他器官也得換換哪。胰腺已經不怎麼起作用，整個生殖系統也出了……得把全部子宮切除。&rdo;第十章

尼柯爾連連搖頭。&ldo;到什麼時候這一切才會變得毫無意義呢?不管你們現在怎麼做，其他某些器官總要出毛病，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下一步是什麼呢?我的肺?也許是眼睛?……要是我不會思考了。你們會給我進行大腦移植嗎?&rdo;

&ldo;我們會的。&rdo;鷹人回答說。

尼柯爾沉默了近一分鐘。&ldo;對你們來說，倒沒有什麼關係，&rdo;她說，&ldo;這並不是因為我所說的合乎邏輯……但一想到變成一個雜種，就不太舒服。&rdo;

&ldo;你是什麼意思?&rdo;鷹人問道。

&ldo;我什麼時候就不再是尼柯爾&iddot;德雅爾丹&iddot;沃克菲爾了呢?&rdo;她說。&ldo;要是我的心臟、大腦、眼睛、耳朵都用機器給換掉了，我還是原來那個尼柯爾嗎?或者我就成了別的什麼人，或什麼東西了吧?&rdo;

&ldo;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意義，&rdo;鷹人答道，&ldo;你是個醫生，尼柯爾。想想精神失常的病人吧，他們得定期服藥，改變大腦功能。那個人還是原來的他或者她嗎?這是同樣的哲學問題，只不過是變化程度不同而已。&rdo;

&ldo;我明白你的觀點，&rdo;又沉默了一下，尼柯爾才說，&ldo;但這也改變不了我的感情呀……很抱歉，要是我能有其他選擇，而且你們又讓我相信我能選擇，那我就會拒絕……至少是為今天這一天……&rdo;

鷹人呆呆地看了尼柯爾一陣，然後在短途太空梭的控制系統中，輸入一套不同的引數，短途太空梭就改變了航向。

&ldo;那麼說，咱們又要返回海星號嗎?&rdo;尼柯爾問道。

&ldo;不是馬上回去，&rdo;鷹人說，&ldo;我得先讓你看一點東西。&rdo;鷹人把手伸到腰間的一個袋子裡，取出一個裝著藍色藥水的小玻璃管和一種不知名的裝置。&ldo;請把胳臂給我，我不希望你今天下午就完蛋。&rdo;

他們靠近諾德號的居民區時，尼柯爾對鷹人抱怨，說把海星號上的居民分為兩個組的時候，不該採用&ldo;不太直截了當&rdo;的方法。&ldo;跟平時一樣，&rdo;尼柯爾說。&ldo;不能怪你們撒了謊‐‐只能說是隱瞞了重要訊息。&rdo;

&ldo;有時候要完成一件任務，&rdo;鷹人說，&ldo;又沒有好辦法，就只能如此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採取將人們不滿意程度降到最低的行動方案……你指望我們怎麼辦?一開始就告訴那些居民，我們不會永遠照料他們，不再管了一輩又一輩嗎?那會天下大亂的……再說，我認為你也沒有幫什麼忙呀。我們救了拉瑪號成千上萬的生物。要是我們不插手，他們中大多數早就在物種之間的戰爭中死了……請記住，每一位，包括分到運載號上的，都能壽終正寢哩。&rdo;

尼柯爾沒有吭聲。她在盡力設想，運載號上沒有生育的日子會像什麼樣子。她的想像已經飛到了遙遠的將來，那時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了。&ldo;我願作運載號上剩下的最後一個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