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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心都是汗:「對,我一開始是因為盛歡。」她承認了,也坦白,「但那是因為她讓我閨蜜……」
「算了。」她的坦白局被打斷。
蔣舒藝愣了一下,被沈尋周身的冰冷震住,她這才意識到原來過去的沈尋對她有多好。
眼淚水在眼眶裡打架,幾乎洶湧而出,但她不肯再用眼淚來博得他的心軟。
「對不起,沈尋,我……」她低頭讓眼淚水落在掌心,再用力擦乾淨。
沈尋看著她,幾秒後,強迫自己轉頭看向窗外。
他沒有疾言厲色,彷彿他們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是這種漠視,比歇斯底里更讓人難受。
蔣舒藝想,還不如真的揍她一頓出氣,她也好沒臉沒皮的黏上去。
許久,沈尋開啟車門,「我知道了。」
他下逐客令,幾步坐到駕駛座,啟動車子。
車裡響起電臺音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巧得很,周華健的《其實不想走》。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
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撞上,伴隨著「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沈尋自嘲的笑。蔣舒藝才是個好演員,一度讓他以為她也是喜歡他的,其實都是假的,只有他付出了真心,荒唐又滑稽。
他直接關了電臺,也避開她的凝視,他在等她下車。
蔣舒藝一點點開啟車門,開一點看他一眼,再開一點再看,也許他會喊停,她再等等呢。可惜,直到她下車把門關得嚴嚴實實,他都沒有回頭。
許多回憶一下子湧進腦海,過去她哪怕不笑,他都會來關心她怎麼了。她因為盛歡,因為許婷心情低落,他更是想方設法哄她開心。
這樣的沈尋再也不會回來了。
頓時,淚如雨下,控制不住了。
沈尋打轉向燈,後視鏡裡蔣舒藝一直站在原地。燈光落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但她在哭,望著他的方向嚎啕大哭。
他握了握拳,深吸口氣,眼裡有剋制的隱忍。
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他停車。
蔣舒藝就這麼站著,哭得泣不成聲,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如刀割。
手機鈴響,她不想理會,可對方偏要跟她作對,她不接,他就一遍遍的打。
「哪位?」是個陌生號。
傳來女人輕快的笑聲。
蔣舒藝像是被點了穴道,瞬間收住。
無聲的對峙。
盛歡還是笑:「我提醒過你了離沈尋遠一些,是你自己不聽勸。」
她在沈尋那碰了壁,但一直沒有走。她就在那遠遠看著他們,看蔣舒藝臉色僵硬的上車,又等到她哭著下車。
總算是氣平了。
蔣舒藝沒有說話,執拗看著沈尋離開的方向。
盛歡得寸進尺:「至少我是在節目錄製完才告訴沈尋真相。」
她一副你該感謝我的語氣:「蔣舒藝,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了,我……」
電話被結束通話,話沒有說完。
盛歡最後看了眼蔣舒藝,她想在家族掙得一席之地就絕無跟沈尋在一起的可能,她不可以,也不能是蔣舒藝。
向茗茗急匆匆到停車場,很快看到無聲落淚的蔣舒藝。她周圍有人駐足看她,她渾然不在意。
「舒藝!」她奔過去,「怎麼了?」
她知道蔣舒藝要跟沈尋坦白,也知道因為許婷急救沒能繼續,所以,她著急從上海過來。
「沈尋怎麼沒跟你在一塊?」向茗茗手忙腳亂給蔣舒藝擦眼淚水,回頭望了眼,奇怪問,「我剛在醫院門口的東停車場看到沈尋的車了,你倆不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