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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沒了自己的靈魂。
他知道自己難受得想要窒息,甚至還有一點點想要歇斯底里的衝動。
那是一個男人的難過和悲傷,不可名狀,深沉濃烈,就像是沉寂了十年的火山,在一瞬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滾燙的岩漿隨時準備噴湧而出。
但是他只是拼命地壓抑著自己,再大的痛苦也只能深埋在心底。
所以他依舊笑著,笑著看帷幔後出現的那個新娘,笑著哄自己的未婚妻。
這樣虛假的笑容直到他坐進轎車裡才徹底消失。
車門反鎖,與世隔絕,頹廢地靠在座位上,合上了疲倦的雙眼。
秦遠趴在方向盤上,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
十指扣著方向盤,青白而猙獰,似在隱忍著強烈的情緒。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好似著了魔保持一個動作。
良久良久之後,他卻突然笑出聲,笑著笑著聲音卻近乎咽嗚。
是著了魔,秦遠在十年前便著了魔。
那些往事,都還清晰得像是昨才發生過一樣。他第一次在鋼琴練習室看到那個身穿白裙的女孩。
他第一次牽住她白皙而美麗的手指。
他第一次擁抱她纖瘦柔軟的身子。
他夜夜夢迴,總是在火車站等待那個跟家裡決裂,獨自來找他的倔強女孩。
靳子琦默默地,乖巧地跟著他,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不管涯海角,不管狂風暴雨。
她一直都不曾放開他的手。
他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相識太久不相逢,相逢已是陌路人。
……
靳子琦和宋其衍回家,車子剛停下,就看到靳昭東站在別墅門口踱步。
他一雙眼卻時不時地朝大門口張望,似乎在等候誰一樣。
看到靳子琦他們下車,便開口道:“今這麼早就回來了?”
靳子琦禮貌地喚了一聲爸。
其衍倒是順著靳昭東的目光方向瞧了瞧門口,後笑著說:“是不是好事臨門,爸這氣色也越來越好了。”
說著,牽過靳子琦的手走上前:“爸站在這裡不會是專程在等我們吧?”
靳昭東臉上的笑容頓了頓,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他沒有回答,只是繞開話道:“既然回來了就進去吧,站在外面冷。”
宋其衍點點頭,便拉著靳子琦進屋。
姨正在佈置客廳,看到他們回來,便走過來打招呼,最後瞟了眼門口輕聲告知道:“大小姐,姑爺,你們也別上樓了,過會兒有客人要到家裡來。”
靳子琦環視了一圈經過打掃過的別墅,又看到餐廳裡忙進忙出的傭人。
——能讓靳昭東親自到門口迎接的人可不多。
“誰這麼大面子要爸親自站在寒風裡等著啊?”宋其衍順勢問了一句。
虹姨撇了撇嘴,“還能有誰,不就是蘇家那位太太嗎?”
宋其衍和靳子琦俱一愣,互看一眼,宋冉琴要來靳家?
“唉,那位太太可難說話得緊,也不知道準備的那些菜合不合口味。”
虹姨把客廳裡的東西擺弄好,便轉身走去了餐廳。
宋其衍彎起嘴角一笑置之,“無事不登三寶殿,就不知道這次為什麼事?”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靳子琦隨口回了一句。
心中卻是有了點想法,難道是為了喬念昭的婚事?
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靳昭東。
她的父親難道是擔心蘇家退掉喬念昭和蘇珩風的婚事?
如果真是那樣,就難怪靳昭東會著急了。
女兒都被人家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