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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露白的聲音跟著心發軟。
&ldo;我不知道從哪裡說起。&rdo;
姜照雪說：&ldo;就從遇見我的那一天說起?&rdo;
岑露白麵上浮起悠遠的神采，半晌，她陳述：&ldo;我以前說，我對你一見鍾情，是真的。&rdo;
只是她的一見鍾情，沒有那樣的純粹。
她對姜照雪的喜愛，更多的是在一見鍾情之後，在長久的欣賞、傾慕、渴望和剋制中意識到、生長出來的。
等她發覺到的時候，已經深入骨髓了。
她坦露：&ldo;我那時候覺得你有趣，和我見過的大部分人不一樣。&rdo;
&ldo;我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為了一個陌生人能夠做到那樣地步，那麼軟弱，又那麼堅強，一邊哭得那麼委屈，一看就是不經常吵架的人，一邊還能寸步不讓，始終擋在我的身前，生怕對方對我動粗。&rdo;
&ldo;很純粹的善意，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了，以至於我幾乎都要忘記它的存在了。&rdo;
&ldo;所以那時候我很惡意地想，你是不是有點神經大條，或者，作為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優越感過度，要借著正義的名義施展著你無處發揮的表現欲。&rdo;
姜照雪蹙眉，有點愕然的樣子，岑露白握住她的手，以肢體語言安撫她。
&ldo;可是進入展館以後，你的眼神、你的談吐、你的分寸感，又讓我覺得不是這樣的。&rdo;她剖析自己的內心，&ldo;我發現你比我眼睛能看到的更優秀、更博學、更讓人有好感。&rdo;
&ldo;我總是不自覺地想盯著你看，想聽你說話。我喜歡你娓娓道來的聲音，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靦腆又明媚的模樣。&rdo;
&ldo;你每一次笑起來，我都覺得世界好像變明亮了一點。&rdo;
&ldo;只是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原來這就叫做喜歡。&rdo;
一見鍾情、墜入愛河這種詞，從來都不在她的人生字典裡。
而愛這個字，也太宏大了，她連自己都不愛，怎麼能夠有能力去愛另一個人呢?
她沒有往那個方面想過。
&ldo;所以我以為那都只是出於好奇。我給你名片，也確實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打發無聊的時間的。&rdo;
&ldo;我像是有被害妄想症的人，我盼著你找我，又盼著你不找我。&rdo;
&ldo;因為你找我了，我就該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像所有過往主動接近我的人那樣，只是趨炎附勢，對我有所圖謀。&rdo;
&ldo;但你不找我，我又總是惦記著你。&rdo;
&ldo;所以，我忍不住讓遙遙去調查你了。&rdo;
姜照雪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第81章 你是我靈魂的船長。
在岑露白生存的叢林法則環境裡，調查一個人、一件事，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有時候，能夠不擇手段達成目的，甚至是一種能讓人高看一眼的能力。
這麼多年，她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她從不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可這一刻，在姜照雪面前坦露自己過往曾對她產生的不光彩想法、使用過的不光彩手段，強大堅定如她，也感到了陌生的忐忑。
她察覺到了姜照雪的情緒，握著她手的力道漸輕，輕聲地問:&ldo;你真的還要聽嗎? &rdo;
她產生了不確定。
姜照雪定神，主動反牽住了她的手，肯定地說:&ldo;你說，我沒事的。我只是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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