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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姿態和眉眼是這樣漂亮,千萬人中也只可尋見他這一抹亮色。
沈蘭不禁詫異起來,自己當時為何只單純地覺得,他是個普通的夥計。這不太尋常。
然裴昭走到她身邊時,沈蘭終於把所有想法都拋到腦後,只笑吟吟地托腮看他。
就像磁鐵一般緊緊地吸附住目光。兩人情不自禁地凝視著彼此,但裴昭今日卻不知怎麼,有些漫不經心。
沈蘭也瞧出來,終於放棄同他隔空用眼神交流的打算。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一同到樓上,沈蘭站在角落,手正想探向裴昭的腰,卻被他一手拉住。
沈蘭三分難以置信、三分玩味、四分受傷地看著裴昭:「?」
裴昭默不作聲地看向她胸口:「心怎麼疼了。」
「自然是,思你成疾。」沈蘭可憐巴巴地看著裴昭。
裴昭輕咳一聲:「……我已經讓莊衡把莊谷叫來了。」
「你這太小題大做了。」沈蘭不假思索道,「我沒事。」
她瞧裴昭的手已經放下,便惡趣味地準備故技重施,不屈不撓地繼續探向——
還沒剛伸出,又被裴昭五指相扣抓住。
沈蘭:「?」
裴昭再次默不作聲地從懷中拿出一本書,沈蘭定睛一看,正是她的聘禮——《本草綱目》是也。
她皺眉:「瞧這架勢,是要跟我退婚?」
「想得美。」裴昭輕聲,修長的手指從書中抽出一張紙票,明知故問道。
「這是什麼?」
沈蘭有種被識破心思和伎倆的窘迫,但裝得若無其事:「夾在聘禮中的,自然也是聘禮。」
裴昭氣極反笑:「強詞奪理,你把我當什麼。還要付銀子給我。」
「啊。」沈蘭沒搞明白裴昭的腦迴路,「什麼跟什麼,誰說給你用。我是給寧王殿下用。」
「他很缺錢麼,你給他做什麼。」神色冷淡。
「做皇帝。」沈蘭面不改色地沖他對口型。她知道裴昭看得懂。
「……」裴昭先是下意識地用手封住她的唇,而後竟煩悶地走開,像只下雨天角落裡發黴的蘑菇一樣。
「你嫌棄我,對嗎?」
沈蘭都要笑了,裴昭看著成熟理智,但有時就跟小孩似的,就像現在,都沒法跟他講道理。
她一把把裴昭拉過來,撫住裴昭耳垂,輕輕重重的。
兩個人光這麼對眼看著,便覺得已經做了許多事。看裴昭終於不設防備,便肆無忌憚地釋放出野蠻天性,事不過三,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最近四處都在評選年度最美味小食,我給咱們的冰淇淋也報了名。」
頭頂傳來聲音,裴昭從沈蘭的鎖骨移開,困惑道,「誰辦的?為何以前從未聽說?」
沈蘭大言不慚地得意:「我是贊助人。」
裴昭:「……」
他想起什麼,忽而咧開嘴笑了,仍舊像個孩子一般。小虎牙顯得可愛幼稚,但約莫這些,也是導致她嘴唇屢次三番出血的始作俑者。
「前幾日去覲見父王,才發現你這些東西竟已進了皇宮。」裴昭笑道,「我聽御膳房的人抱怨,父皇還很愛吃得緊呢。」
沈蘭面色平靜,不覺有他地點頭,用手擺弄著裴昭的頭髮。
「不知何時能帶你去見父皇。」裴昭音調軟軟糯糯的,細羽般拂過人耳朵。
沈蘭對這位皇帝沒有任何好感,他對裴昭不好,生下來便當他為雜草般,從沒盡過父親該盡的義務。
雖說帝王無情,好像本該如此。
但更可恨在,他還把裴昭當工具人一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心尖上的人就像塊他放在朝堂上的磚,哪裡需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