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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身為白至秦的老闆,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決定冒著掉頭的風險,檢視白至秦此刻是否仍舊安然無恙。
她忐忑地上樓去,正準備抬手敲不存在的門時,忽聽到白至秦咳嗽一聲,柔弱地叫了聲,「蘭姐。」
「原來都在啊。」
其實董定不在,大概目標視線,此等引路人便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沈蘭再裝不上淑女,只能拼盡全力,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著。
「沈姑娘,你過來。」
沈蘭其實並不怵。
白至秦在這,他爹絕不會對自己如何。更何況自己頭上還頂著白至秦救命恩人的光環……
先擺出這樣的姿態,也是為了讓對方放鬆警惕。
讓她真正發自內心害怕的,大概只有謀財害命的殺人犯。
「來了。」沈蘭故作輕鬆地笑著過來。
她一直注意不跟指揮使對視。許是常年殺伐決斷的原因,他氣場極強,連周遭空氣似乎都要變形彎折。
她不是沒遇到過這類氣場強的人,成為一名優秀的酒店經理需要過強的心理素質。
可惜在這種人面前不免小巫見大巫。
她閱歷仍舊淺顯得很,大概一眼就能讓他當了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這些日子,小兒多有叨擾,真是麻煩沈姑娘了。」
「白大人哪裡的話,」沈蘭客氣得很,垂頭,視線落在自己腳尖,「白公子在這裡幫了我許多的忙,我謝他還來不及——」
「那麼,便放他走了罷。」
「啊?」
沈蘭一時沒說出來話,又不是她非要留白至秦在這。
白至秦「騰」地一下站起來,桌子都被他撞得往前移了一段距離。
「都說了不是蘭姐!是我自己非要留在這!」
沈蘭:少爺原來脾氣這麼大的麼。
指揮使也站起來,沈蘭不得已看他面容。
他約莫五十出頭,典型的國字臉,面板黃中透黑,五官皆端正,眼睛毫無渾濁之意,不說明察秋毫,視力也絕對比沈蘭強。
「你以為我在同你開玩笑麼。」白曹辛厲聲道,「你沒得選擇,今日便得同我回去。」
「憑什麼!我有什麼錯,錯的是你!」白至秦有些哽咽,眼中飄出淚花。
看見一向沒心沒肺的少爺這副模樣,沈蘭有點心疼。
「你恪守你的『原則』,我堅持我所要堅持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正好麼?這一個月來,我沒花家中一分錢,也過得很好,這不是你一直想我做到的麼?」
白至秦越說越傷心,越說越來勁,全不顧忌還有個『外人』在場。
不過或許他下意識裡,早把沈蘭當成了自己人。
「我到底怎麼樣你才滿意?你只想讓我回家娶戶部尚書家的女兒,生下兒子好傳宗接代吧。」
白至秦說到此處,歇斯底里的情緒已不見,嗓音恢復平靜,不過更像是一種徹底絕望的平靜。
像是在敘說一種無法更改的事實。
「我說過許多次,我早便跟鶯鶯私定終生。」
白曹辛不消說也在氣頭上,不過礙於沈蘭在這,不好發作出來。
「你即便為了你娘和你祖母,也要回家看看吧。」白曹辛聲音也軟下來,恍若全然沒聽見『鶯鶯』二字一般。
「你祖母年紀本就大了,現在生了病,意識不清,還念著你名字呢。」
「什麼?奶奶生病了!」
「若不是她病了,你以為我會來找你。」白曹辛「哼」道。
「那你不早說!」白至秦著了急,便對沈蘭道,「蘭姐,我實在放心不下祖母,她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