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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徐木匠撓頭,「我看你們門外停了輛馬車,這才過來瞧上一瞧。沈老闆莫要多想,你若是要用,我絕沒二話的。」
沈蘭笑得十分真誠。
她知道許是徐木匠有些著急,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只好找出這樣的說辭。
這事的確是她做的不對。
若是自己的東西借出去,莫說過了約定時間,恐怕一日不在手上,便要坐立難安。
「多謝徐大哥。」
沈蘭深深朝他一鞠躬,便喊他出門去,二人一同去看馬車。
大堂中。
裴昭看見沈蘭出去,也一同跟了出去。白至秦迅速收回視線,熱切地看向即將試吃的趙陽。
小蕙本想跟出去,被蕭寧拉住。
趙陽輕嘗入腹,而後朱唇輕啟:「酥軟筋道,香氣縈懷,是為上品。」
白至秦聽見,幾乎迫不及待地要嘗上一口,但外面沈蘭還未回來,只好收回不安分的爪子。
總共也不過幾分鐘,白至秦卻著實體味了一把「度日如年」是何感受。
沈蘭和裴昭有說有笑地走進來。白至秦這才驚覺,不管沈蘭的笑可以暗含怎樣驚悚的意味,但她,實在是個愛笑之人。
尤其是當她真心實意地在笑時,似乎都可以跟「溫柔」這種詞搭上關係。
兩人坐定後,沈蘭道:「你們幾個快吃,愣著幹什麼。」
便看向拿著吐司端詳的趙陽,盛出一碗湯,放於她面前。
「趙姐姐,你且再喝些我做的豆腐湯。」
趙陽自從看到以及實地品嘗過沈蘭的廚藝後,先前所有的推辭瞬間拋到九霄雲外,此時只是拔不動腳,爛漫地笑著:「也好。」
沈蘭忽地想起什麼,對趙陽彎了眼睛:「趙姐姐,我們店人不多,歡迎隨時過來蹭飯。」
說著便略顯猶疑,有些喪氣地說:「味香園主要賣些漢堡、炸雞、奶茶以及蛋撻這種常見的甜點。像我今天所做之物,怕是沒有機會推廣起來了。」
趙陽大為驚訝:「為何?你既有如此廚藝,定可憑此一展宏圖。」
「趙姐姐言重了。」沈蘭搖頭微笑,「我以一人之力,無法擔負如此繁重的活計。銀子嘛,總是賺不夠的。如今歲月正靜好,我已覺來之不易,十分珍惜了。」
趙陽還想說些什麼,但看沈蘭眼神,終沒說出口。
因二人所談論的話題,沈蘭幾人先前便討論過,因此連對吐司愛不釋手的白至秦,都豎起耳朵靜聽。
他們知道沈蘭不知又要說些什麼來搪塞——只是依她自己所言,是個愛財如命之人。
這樣的人,竟說出這番話,未免有些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嫌疑。
有時候還真算世事弄人。隨口胡謅的瞎話,偏有人信之不疑;掏心窩子的真話,反而當玩笑聽去。
趙陽笑起來:「沈妹妹,你既如此,我也不好拒絕。承蒙厚愛,我便只好獨自享用這至味了。」
她丟下入骨的嫵媚,這樣開誠布公地笑起來。桌上幾人深受感染,也皆笑起來。
白至秦從初見她,便有些天生的怯意。
他覺得深知自己的美,還美得這樣外露的女子,自己應當避而遠之。
誰知道幾次見面下來,趙陽對他雖已是不加掩飾的嫌棄,他卻變得毫無偏見。
結識沈蘭之後,他的確發現自己許多狹隘之處,甚至以為根基的想法,都無法自圓其說。
以這樣狹隘的眼界看向遠處,可不就是「坐井觀天。」
更重要的是,以前一竅不通的人情世故,他好像學到了稍許。
比如,沈蘭對誰都笑臉相迎,似乎虛偽;再比如,趙陽以美色作肆意的底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