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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可能會考慮一下。&rdo;
雲鳶把胳膊搭在芒種肩上，壓低了聲音說：&ldo;琉族是江湖名家，如果你真的娶了琉族公主，對你以後報仇有很大的幫助。就算琉族的人看不起你，但不得不支援你，等你興復宗門，也就不會沒有資格配上琉蘇了。你跟我是一個陣營的，我也會跟著沾光。&rdo;
芒種好半天沒說話，雲鳶以為他是生氣了，緊張地說：&ldo;我只是說說，你不樂意就算了，別生氣啊……&rdo;
&ldo;我沒有生氣。如果以我為籌碼能換取利益，何樂而不為呢？&rdo;芒種輕聲說，&ldo;我只是害怕……連累了琉族。你忘了嗎？冗為是有鬼神的怪獸啊。&rdo;
雲鳶一愣，他差點忘了，芒種早已沒有那麼愛亂發脾氣了，遇事總是會冷靜思考，才做決定，對很多事也看得開了。
&ldo;其實……琉族有鬼神血脈，應該不會那麼弱吧？&rdo;雲鳶撓了撓頭髮，不確定地說。
&ldo;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萬一呢？&rdo;芒種問，&ldo;我不想再一次經歷……那種痛苦了……&rdo;
他閉上眼，似乎看見視野中全是紅色，升騰的火光和流過的猩紅色血，無力的求救聲在他耳邊迴響。夜夜入夢是那一雙雙蒼白的、枯骨的手，掙扎著想要抓住他，像是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每次從噩夢中驚醒，那些熟悉的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們在哀求他報仇。痛苦至極，卻又無力至極。
那些死去的冤魂不但在上凌宗，更在他的心中，他的眼中。
雲鳶沉默地看著芒種，嘆了口氣，說：&ldo;以前老師說你比我理智，我還不信……&rdo;
芒種睜開眼，眼中恢復清明：&ldo;我覺得最根本的問題，是琉蘇不一定對我有意思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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